“啊……笙儿!”
周氏吓得差点晕过去,幸亏旁边的嬷嬷立刻扶住了她。
齐氏想跑上前,却被面无表情的王莽,还有手中闪着寒芒的利剑挡住了,只能站在原地焦急的喊道:“大伯,可是笙儿又调皮了?”
谁知话音刚落,就被周氏猛地甩了一个响亮的巴掌,眼神却是怒视着霍祁殇,咬牙切齿说道:“你眼睛是瞎了吗?”
“没看到是笙儿被祁殇这么大人给欺负,吊起来的吗?”
“怎么可能是笙儿的错?”
“我们笙儿还那么小!”
周氏转头看向霍老夫人,见她也眉头紧蹙,连忙添油加醋道:“母亲,您快救救笙儿啊!”
“他可是我们镇国公府,现在唯一的嫡重孙啊!”
“祁殇这样,摆明了就是自己无法有子嗣,嫉妒我们笙儿啊!”
霍笙被倒挂着一下一下荡开荡去,稍微高一点,腿间竟然溢出一丝可疑的水渍。
从小金尊玉贵娇惯着长大的大少爷,哪里在人前受过如此奇耻大辱,立刻大喊大叫起来:“啊……放本少爷下来!”
“我要杀了你这个杀人疯魔!”
“我要将你千刀万剐!”
霍老夫人焦急的走上前,她对于这个患有疯病的亲孙子,心里也有点发怵,重重咳嗽一声道:“祁殇,笙儿才四岁,他能怎么你啊?快放了他吧!”
霍祁殇抬眸,冷笑一声:“祖母问都不问,他做了什么,就觉得一定是我的错?”
“祖母和二伯母难道不知道,惯子如杀子,如此的偏袒,娇惯,我终于知道他为什么小小年纪,就养成了嚣张跋扈的恶劣品性了!”
齐氏捂着半边红肿脸的手,微微颤抖,她何尝不知道她唯一的嫡子,已经被婆母给娇惯,捧杀坏了?
可是她也没有办法啊!
周氏独断专行,夫君又是个花心薄情的软柿子,日日无所事事,在各个小妾屋里醉生梦死,事事都听从婆母的,她即使有心想好好教养笙儿,也被婆母轻则阻拦,重则责罚。
不过现在好了,手掌轻轻抚上平坦的小腹,她这个月月信未至,应该是又怀上了。
周氏的大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掩下眼底的一抹狠毒,恼羞成怒道:“祁殇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笙儿粉雕玉琢,聪明伶俐,他哪里碍你的眼了,你一个做大伯的长辈,要这样当众诋毁他?”
然后转头一脸委屈的看向霍老夫人,声音哽咽道:“母亲,您要为我们笙儿做主啊!”
“他堂堂镇国公府小少爷,被这样凌辱,以后让他还怎么在下人面前立威啊!”
“我们二房还有何脸面待在镇国公府啊!”
庭兰院内,凤蕊正在修剪一株枝繁叶茂的牡丹花,听到欣嬷嬷的汇报,轻轻剪下一株旁枝,红唇微勾:“让她们再急一会,周氏独断专行,齐氏又是个被死死拿捏的,好好一个孩子被教成那样恶劣性子。”
“难得祁儿有心情帮二房调教孩子,她们应该高兴才对。”
欣嬷嬷与常嬷嬷捂嘴笑道:“殿下说得是!”
霍笙还在哇哇乱叫,但是声音却逐渐嘶哑了起来,周氏和齐氏心疼的直抹眼泪。
霍老夫人指着身后的几个小厮,命令道:“你们几个,快去将小少爷放下来!”
但是身后的小厮抬头看了眼面色无华的霍祁殇,全都跪了下来,默不作声。
霍老夫人气得浑身颤抖,怒火攻心的骂道:“你们这些个狗奴才,是不是我们镇国公府的人了?”
“老身的话都不管用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