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段的记忆很痛苦,他怕这次的治疗也是这样的。
再者,他更怕如果他治疗痊愈,白锦一会离开,就再也不会见他了。
“别怕。”
他的顾虑白锦一都猜到了,“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一切都不会发生的。”
“一切都不会发生……也包括锦一哥不会离开吗?”苏衍小心翼翼试探的问。
“我们作为朋友,你病好了,我替你高兴,当然还会再继续见面啊。”
“……”朋友?只是朋友吗?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托人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位专家,咱们得去看病。”
“……好。”
带苏衍见了医生专家后,他们去到专门的房间里,医生给苏衍做催眠治疗,询问他一些内心恐惧的问题。
慕景言和蒋北也去了,夏明赫也在,包括白锦一在内的四个人,他们在外面等着。
半个多小时后,医生从里面走出来,道,“他的识别障碍完全是心理问题,似乎也有轻微的反人格障碍。”
“不过…多数的反人格障碍,会表现得异常冷漠,也感受不到人的关爱,内心深处大多不喜不悲,可苏衍有点例外。”
“他有特别关心、特别在乎的人,”医生说这句时,看向白锦一,“不然也不会把所有人都看成你的模样。”
“所以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你能具体跟我说说吗?”
白锦一抿唇。
蒋北拉了把想听八卦的夏明赫,“走了。”
然后跟着慕景言,三个人离开,把空间交给白锦一和医生。
等医生听了白锦一讲述的一切,道,“目前来看,心病还得心药治,他小时候遭受的虐待太深刻,这点是无法时空逆转,无法再改变的。”
“唯一能改变的是当下,而当下的‘药’,是你的陪伴,在陪伴中徐循渐进的诱导他,给他树立正确的价值观,毕竟他也只听你的。”
“……”白锦一没说话。
“这么跟你说吧,”医生又说,“苏衍这种病症,如果你能陪在他身边,他就算识别障碍治不好,也应该问题不大,照样能好好生活。”
“但如果他心理迈不过这个坎,又加上你离开了他,他会觉得你抛弃了他,他会更加陷入自我否定的意识中,他的人生也就完蛋了。”
或者变得仇视社会,变成一个冷血的杀人犯。
或者会选择自杀,来了结自己的痛苦。
“不过我这么说并没有道德绑架你的意思,你有你的选择,你没有救赎他的责任,人有时候就是命,命不好,这辈子注定坎坷。”
跟这种心理障碍的人在一块很折磨,必须时刻小心,生怕有一句说错,对方就会乱猜疑。
若能跟正常人在一块,真不建议选择心理障碍的人。
“嗯,谢谢你医生,我知道了。”苏衍微笑。
“那我帮他开点儿安神静气的药,在他过于焦虑,心神难安时吃。”
“好。”
从医院看好病后,几人一块离开。
蒋北和慕景言没跟他们一块,夏明赫、白锦一、苏衍同上了一辆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