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安之往后退了两步,眼神紧紧的盯着刀锋,唯恐刀剑无眼将自己戳死了,嘿嘿干笑了两声,满脸是汗喘着粗气道,“景殊大人,我有要事求见陛下还望您通融通融。”
拿箭挡住云安之的人正是景殊。
而这里头住的人自然是郝连澈。
在景殊看来,能让云安之火急火燎不顾一把老骨头这么拼命跑来的,大抵上也只有一个原因,就是玉脂膏
没有了。
“那玉脂膏不是半个月前才给过你吗?怎么又不够了?陛下正在闭关,不能打扰。”景殊直接了当的就回绝了他。
春寒料峭的天气,云安之跑的太急,身上都激出了一层薄汗,他气头快喘不匀了,连连摇头吞咽了几下口水润润已经快要冒烟的嗓子,“不是的景殊大人,我是真有要事,是非常重要的急事要面见陛下。”
景殊一听更烦他了,“你能有什么急事,半个时辰后再来。”
当然这并不是景殊要故意为难他,而是今天郝连澈正在逼毒,他体内的寒毒还没有完全清理干净,之前他为了提早到晏国一直都没有解毒,任由那一小撮毒在自己体内蔓延,加上云安之又在半路上给他接了个监工的活计,连日来的操劳已经让郝连澈体力不支了。
今天好不容易得了个空,他便想到摘星楼里来让星澜协助自己把体内仅有的一点毒给逼出来,这才进去没多久,云安之又来了。
郝连澈中的毒积淀在身体内很久了,这毒遇热遇冷都会复发蔓延,极其难解,郝连澈无
法一人逼出,需要功力高强医术精湛之人一同协作,所以这护卫的任务就交给了景殊。
权衡利弊之下,景殊自然要以陛下的身体为重,不管是什么事情,都要往后放一放。
摘星楼早上一般不做生意,整个楼里此时都显得空荡荡的。
二楼的房间外头是镂空的梨花木,一点都不隔音,两人在外头的争执,里头的人可以听得一清二楚
郝连澈全身都在冒着热气的木桶里,身上插满了银针,脸上已经分不清到底是汗水还是蒸汽了。
“陛下,逼毒要静心,切莫被外界所影响。”
星澜医术高超是没错,可是郝连澈体内的寒毒在身上遗留的时间太长了,每次都只能逼出一点,而且银针入骨,稍微一动就钻心的疼,比刮骨疗伤好不到哪里去。
就算有银针压制,如果此时分心气血逆流,脉血堵塞,寒气交融寒毒入肺就更加难办了。
“陛下,您这寒毒复发,我听说是有天晚上被一个小兵搓澡引起的,那个小兵如果属下没有猜错,应该是想去望月楼探听虚实的晏七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