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许世安笑得很是张狂,“查出来?怎么查?我在进贡药品的第一天,太医院的人都已经告诉陛下了,这是大补的药品,但是不能猛吃,该提醒的都已经提醒到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看着许世安无所谓的表情,许丞的后背陡然窜起一股凉意来。
是啊,世安从小都聪慧,什么东西一学就会,他要是想动手,就没有他办不成的事。
许丞像是从未真正了解过自己的这个儿子一般,也不知道他筹谋了多久,竟然能一步步实现这天衣无缝的计划。
“你既然打了这个主意,那为什么又要答应娶晏洛青?这也是为了迷惑陛下?”许丞指尖发颤,连筷子
都握不住了。
其实他知道刚才自己问的都是废话,可是他不甘心,依旧想要一个答案。
许世安嗯了一声,“因为我突然发现,与其这么轻松的放过他们,倒不如困在手里慢慢折磨。”他是带着笑意说这句话的,许丞依旧听的心惊胆战,哑着半天硬是说不出一句话。
许世安面色和煦,只有一双眼睛里闪着阴鸷的光芒,宛如浓黑夜色下伺机而动的毒蛇,正嘶嘶的吐着信子,在一闪一闪跳动的烛火的照耀下更让人遍体生寒心惊胆战。
……
从上次在晏帝的寝宫中见过珞珈以后,皇后陈心柔也不知道中了什么邪,竟然一病不起,在榻上病歪歪的躺了半个月。
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至少这半个月以来,陈心柔就算是在榻上养病,却还是能准确掌握后宫中的一举一动。
她能如此精准的了解后宫的情况,倒不是因为刻意安排了人去打听,而是因为每天都有后妃来她宫里哭诉,说自从那个叫珞珈的骚狐狸进宫之后,她们仅有的一点荣宠都没有了。
荣
宠消弭无影无踪的,不止他们,还有沁贵妃。
往常恩宠无双的沁贵妃竟然也有半个月没见过皇帝了,只不过她和其他来这里哭诉的妃子不同,一直是宠辱不惊的样子,反倒还日日去御花园赏花抚琴,日子过得悠闲的很。
皇后的寝宫和御花园只有一墙之隔,沁贵妃悠扬的抚琴声丝丝袅袅的传到这边,正好被几个来给皇后请安的妃子听见了,这些人白眼一翻就开始酸了。
“原来她受宠的时候我们姐妹几个都没好日子过,要不是娘娘时时为我们在陛
他们口中的‘她’自然就是沁贵妃了。
“就是就是,如今陛下厌弃她了,她还有闲心在这里抚琴,依我看啊,只怕抚琴是假,想重新求宠幸是真吧?放不一二,殊不知今时不同往日了!”
几人叽叽喳喳的,说话都是咬着压根说的,自己不痛快了,原先比自己有能耐的人比自己混的还不如,她们一颗扭曲的心总算是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