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心柔本来漫不经心的脸神色一凝,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了一瞬,似乎是不敢
相信,“你说,她直接走到鸾殿上了?”
鸾殿是陛下一个人才能入座的地方,别说是后妃了,就算尊贵如未来的储君,都不是想上就能上的,一个无名无分附属国送来的女子竟然猖狂到这么地步,陛下竟然还没有生气,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从皇后越发凝重的神情中,贾流苏就猜到自己这番话起作用了,她顺势继续道,“是啊母后,臣媳今日问殿下的时候他还三缄其口独自买醉,说是那女子直接被陛下抱着进了寝殿……”
陈心柔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也就是说司礼监那边也没有玉牒备案?”这问的就是一句废话。
如果是一般甄选为陛下侍寝的女子,不光是要提前三日沐浴更衣,日日焚香洗净,再由太医院派遣司礼监的嬷嬷去仔细检查这些女人的身子。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天子不能沾染不洁之人,否则后
宫的那些妃嫔该如何自处?
没想到今日陛下罔顾礼法,竟然私自就将人带了去,还将太子呵斥了一顿,这做法堪比昏君了。
陈心柔再也按耐不住,吩咐侍女过来为自己梳妆打扮后,急切的往陛下的寝宫赶去。
她还是想得很周到,没有让贾流苏跟着,让她先回去等消息,也让她劝劝太子放宽心。
华灯初上,太极殿内却早早地熄了蜡烛。
只留下外面几个宫灯作照明,夜色更加寂寥暗沉。
红纱飞扬,珞珈本就穿得单薄,此时更是衣衫尽褪。
晏帝眼睛直勾勾的盯着珞珈,生怕她飞走了一样。
他伸手刚要搂过她,没想到珞珈滑如泥鳅竟然从他掌心溜走了,咯咯娇笑几声,用不甚流利的晏国话朝晏起勾勾手指,“来呀,陛下,来抓我呀。”
“美人儿,别闹了……”晏帝刚要往上扑过去,没想到她一个利落的翻身又脱离了他的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