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起来疯狂,可句句都在逼问景佳人。
两个原本朝夕相处之人,竟然要因为这件事情互相伤害,想来真是无比讽刺。
一向温柔的景佳人半挑着眼帘,斜眼看着郝连政,眼神里满是鄙夷,“你也不必拿话来激我,今日告诉你也无妨,当时新婚之夜你所看见的守宫砂和处子血都是假的,陛下可别忘了,为了让我做皇后,臣妾身后的母家可是帮了大忙,他们都知道当时的我已经委身给了现在的摄政王,我也闹过自杀,嫁给你是完璧之身自然不可能……”
说到这里,景佳人觉得自己尤
其可悲,自己落到今时今日的下场,都是这群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所以,当时景家族人里有精通医术的就献计给我的父亲,说有一种动物叫‘朱宫’,用七斤朱砂喂养,七日之后杀掉捣烂,取它的精血滴在女子的手臂上,无论是否为完璧,均可瞒天过海。”
郝连政似乎不敢相信,眼睛越瞪越大,景佳人心中的快意更甚,语气更是残酷,“我想陛下也应该还记得,当时我的父亲对陛下说,七日后才是大婚的良成吉日这件事情吧?”
正是因为他记起来了,所以才气得浑身发抖。
原来,自己竟然捡了人家的破鞋!
“陛下看起来很生气?不对啊,那晚我觉得陛下很享受啊,一直折腾臣妾一夜,那晚的耻辱,我永远都记得,当时我就发誓,你加诸在我身上的痛苦,将来,我必定百倍千倍奉还!”
事到如今,郝连政才恍然惊觉,枉费自己自作聪明,没想到自己早在别人的算计之内。
“所以,这么多年,你什么都知道,只不过一直是在跟朕逢场作戏?”
明明
早已经知道结果的事情,他偏偏不死心,要问出个答案。
事到如今景佳人没什么可隐瞒的了,她诚实的点点头,“诚如陛下所见,至始至终,臣妾都是一个局外人,冷眼旁观这一切,包括……”
她顿了顿,眸光中闪出一抹寒意,“包括,殿下醒来之时,对摄政王说的那些话,实话告诉陛下吧,我之所以委屈求全,只是不希望他再傻下去,您这个九弟和陛下您比差远了,看着总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其实心比谁都软,不然也不会被您拿捏这么多年。”
听她语气平淡的说完,郝连政总算是明白了,“所以,那次打翻糕点,故意冲进来,也是要救他?你倒是很会演戏,咳咳……”
说到此处,郝连政怒火攻心,喉间早已压制不住被呛得连连咳嗽。
望着趴在自己脚边宛如一条丧家之犬的皇帝,景佳人不置可否,索性全部和盘托出,“陛下一定不知道,为什么您的病情会反反复复吧?”
郝连政气喘如牛,指尖颤抖的指着景佳人,“是你,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