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烟雾缭绕中,郝连澈双目紧闭,气息微弱,要不是他胸口还有些起伏,景殊望着这满池的血水都要以为殿下失血过多而亡了。
他来回踱步,神情很是焦灼。
正在一旁为郝连澈施针的星澜不耐烦的看了景殊一眼,神情很是嫌弃,“景殊,你要是没事麻烦你先出去行不行?别在我眼前晃悠,你不晕我都晕了。”
景殊憋得够久了,一听星澜主动说话,他毫不顾忌星澜嫌弃的眼神,急切地问道,“怎么样,殿下有没有事?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需不需要……”
越听越呱燥,星澜急忙挥手打断他,“停!景殊,景大哥,景大爷,我求求你出去行不行?我治病救人需要安静。”
要不是景殊知道星澜是药王谷的能人,有殿下亲授,他还真不放心让星澜一个人,不过他是殿下的贴身侍卫,想要出去是不可能的,只是这一回他学乖了,安静地闭了嘴。
不过这一次景殊闭嘴了,星澜倒开始自言自语起来了,“从伤口来看,刀刺得快准狠,而且这毒也极为罕见,我倒是真想见见这个人是谁,能
有这个本事伤了太子。”
景殊努力抑制住想要翻白眼的冲动,从鼻孔里哼出几声,“你觉得这世上能伤得了殿下的还有谁?”
星澜很聪明,一点就通,手上没闲着,嘴里更没闲着,“哦?难道是女人?那让我猜猜,唔,是晏七七吧?”
景殊没有说话,但是星澜知道自己猜对了。
他不置可否,“我想也是,从前殿下在药王谷的时候就对那个小丫头片子格外关注,美其名曰是让她锻炼,可这丫头挖了点草药磨破了手,殿下都紧张的不得了,也只有她,能让殿下这般折磨自己。”
有时候就连星澜都不得不信命。
看来,无论是何人,再怎么超然物外,只要是沾染上了一个“情“字,那无论如何也逃不过了。
“不过,我和晏七七打过的交道不算少,她生性嫉恶如仇,但绝不是无理取闹之人,是你们先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了吧?”
其实两人也算是不打不相识,当初在许国公府她乔装打扮为许世子治病,星澜当时相当不理解,因为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许世安当众退了她的亲事,给了她
那么大的难堪,她还能不计前嫌,想来也不是心胸狭窄之人。
景殊却忿恨不平,“还真是最毒妇人心,我也没想到晏七七竟然会在匕首上下毒,她真想置殿下于死地啊!”时间没办法重来,否则他当时一定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她,不论用何种方法,一定要让她拿出解药。
星澜倒是显得老神在在,手中施针的动作没停,“无妨,这些年我在药王谷别的本事没学到,毒药和解毒之法倒是研究了不少,如今依我看来,殿下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当时景殊放出来的那个信号弹便是召唤星澜的,好在星澜来的及时,殿下除了失血过多以外,也没有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