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许世安虽然没有明说,脸上的表情却很是好奇,他不知道是哪个倒霉蛋运气这么不好,惹到了公孙璃这个煞神。
“成国公晏天霁的项上人头。”
……
就在许世安和公孙璃达成结盟的同一时间,北国皇宫内,太子郝连澈还在朝露殿的偏殿里和母后说着体己话。
“澈儿,你接下来打算如何做?”
景佳人的嘴唇张阖了几次,本来是不想问的,可到底还是放心不下。
一直隐藏的秘密被当众掀开,她无颜面对澈儿,有时候她自己也是矛盾的,这些年她活得心惊胆战,害怕他们不知道互相残杀,又怕他们知道了隔阂更深,都说两权相较取其轻,她竟不知道该如何取舍。
同样她没想到那女子在澈儿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重要,很多事情都是看到了结果才后悔,早知如此,她就是拼了命也会保全那和亲公主,也不至于酿成如今的局面。
郝连澈已经掀开珠帘的手又停了下来,眉头微皱,胸口的位置开始一阵阵钻心的痛,身体晃了晃,扶住旁边的花架才
能站得住。
”澈儿,你怎么了?”景佳人想起身,无奈身子虚弱,没有一点力气,郝连澈抬手一挥没有回头,重重地咬了几下牙根,呼出一口气,“母后别担心,儿臣没事。”
重帘阻隔,只留下他一道侧影,顺着景佳人的视线看过去,只觉得如今已经长大成人的澈儿跟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完全重合了,清冷华贵,明明站的很近,却陡然让人生出一种距离感。
只听他缓缓道,“这几日母后就安心休养吧,那些俗事儿臣自会妥善处理。”
直到后来景佳人才知道,澈儿口中所说的妥善处理,就是在当日下午,他以东宫太子的身份第一次召集群臣,当然也包括他那个便宜的爹北国摄政王统统都在列,举行了一次朝会。
摄政王直到现在都浑浑噩噩的,朝臣同他讲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在殿上左侧坐着的郝连澈,心中翻江倒海,要不是有多年来行军打仗的自制力控制着,他恨不得冲到玉案前,好好地瞧个仔细。
更让朝臣们炸开锅的
是,往日看着病怏怏,但尚且还算正常的陛下,此刻正流着口水,宛如三岁稚童一般,在龙椅上扭来扭曲,只会傻笑。
朝臣跪下行礼,他也只会嘿嘿嘿傻笑,内侍监都暗地里提醒了好几遍,“陛下,该让众位臣子平身了……”
“呸!”北国皇帝竟然朝内侍监脸上吐了一口痰,发疯一般的叫嚷,“杀了他,杀了他!”
胡言乱语的叫骂声吓得内侍监当即瘫软在地,止不住地磕头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