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她吹灭了蜡烛,关上门后咔擦一声,门被从外到里锁住了。
太过高兴的她也就没发现,在她志得意满走出去的同时,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刚才双目紧闭的景云时已经缓缓睁开了眼睛,偏过头眸光流转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嘴边勾起了
一抹笑意。
……
除掉了自以为是的大祸患,晏七七整个人的心情都变得非常好,睡得也十分香甜。
清晨打开门,山间最不缺的就是鸟儿,叽叽喳喳的全是雀鸟,晏七七抬头望了望天,鱼肚白的阳光才刚刚从天边升起,青草混着露水的味道沁人心脾。
时间还早,最后的比试要到巳时,她决定先吃个早饭再说。
她先去看了一下旁边景云时的房间,和她昨天走的时候一样,门依旧是锁住的,看来他还没醒。
周围其它学子的房间也没什么动静。
可是后来她就发现不对了,今天太安静了!
一个两个睡过头了还能解释,但是全部睡过头应该也不可能吧?
往常她起的时候也有三三两两的学子在一起讨论,今天实在是静的太过反常。
饶是如此,晏七七还决定先填饱自己的肚子再说。
院子里的还放着景云时留下的茶具,晏七七想着还有些金骏眉可以泡着喝完,突然她眼神一凝,定定的看着这茶具,指尖发冷,转身就朝屋里跑去。
昨天晚上景云
时给自己送饭过来的时候,那紫砂壶分明是放在屋内的桌上的,此刻桌上干净的空无一物。
半夜她觉得口渴,还爬起来喝过,所以这套茶具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又自己飞到外面!
最可怕的是如果有人半夜进到她的房间,她竟然没有半点察觉,想起来就让人腿脚发软。
她又朝外跑去,刚好碰见了一个人,正是之前入围最后一轮比试的学子。
看见他,晏七七发软的腿才算站直了些,只是还没等她开口,那人反倒先说话了,眼中盛满了探究,“咦,你怎么还在这?”
“我……马上就准备过去。”
她以为那人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比试场地,自热而然的顺着他的话回答。
那人表情更疑惑了,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摇摇头,竟然走了。
只是走的时候依稀能听见他喃喃的自语声,“看来真是病的不清,都不知道这不能住人了。”
晏七七耳朵很尖,听到了最后一句,下意识的她立刻冲上去将那学子的衣领扯住,语气很是迫切,“怎么不能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