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长欢双腿上长得脓疮早已被晏七七治好了,甚至连疤痕都没留下一块,看她活蹦乱跳的样子就知道已经完全好了。
“将军放心,大小姐身上的伤已经彻底康复,不过在下还有一事思前想后考虑了很久,觉得应该要告诉将军。”
见她语气沉沉,明牧远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大夫但说无妨。”
“是这样的,当初我和明小姐是在雾云山偶然遇见的,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陷在泥沼里滴水未进差不多有四天,我救她上来的时候她已经快奄奄一息了。”
还未等她把话说完,明牧远直接站了起来,像是不相信,“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不信您可
以看大小姐腿上的伤。”
她撩起明长欢的长裙,大部分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有几处是结痂后还没恢复好的疤痕,和白皙的皮肤一比,一眼就能看出来不一样。
“将军,现在看起来您可能觉得没什么,可您却不知道当时明小姐遭了多大的罪,腐肉深能见骨,要是再晚一天,只怕这辈子就要和秦夫人一样在轮椅上度过了。”
不得不说晏七七的确很会说话,她刚才已经看出来了,明牧远对秦初晚很纵容,要是换成其他人敢这么跟主母说话早就罚去跪祠堂了,而秦初晚非但没有受到惩罚,相反将军还为了她呵斥了温佩玖一顿。
既然是利刃,照着心窝子捅下去才能又准又狠,达到事半功倍的目的。
晏七七看着明将军的眼神中露出痛苦之色就知道这一步算是走对了。
她朝明长欢眨了眨眼睛,明长欢顿时心领神会,她柔声细语的朝明牧远说道,“父亲不用担心,这些伤口已经好了,父亲回来女儿应该高兴才是,不能让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坏了父亲的兴致。”
果然明牧远一
听她这么说,心中更是五味杂陈,想到自己常年征战在外,女儿受的苦可能远不及于此,如果不是今天恰好大夫过来,可能这件事情他又不会知道。
他越想心越疼,再看着女儿和逝去的夫人有几分相似的脸,他再也坐不住了,“啪!”的一声将石桌拍的震天响。
“到底是谁要害你?你一五一十的跟爹爹说,爹爹替你做主!”
桌上放着的碗筷也被明牧远刚才这一阵敲打乒铃乓啷的散了一地。
听到动静的秦初晚又出来了,她轻飘飘的看了一眼晏七七,又看了一眼明长欢,这才慢条斯理的开口,“将军您这是生的哪门子气?在我的小院子里摔盆砸碗的,知道的人是觉得将军在为自己的女儿打抱不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又惹您生气了呢。”
她哼了一声又继续说道,“再说了,将军您这一回来,明家上上下下都跟过年没什么两样,大家都想把最好的一面表现出来,要是被有心之人知道了,又会怪欢儿不懂事,平白无故惹得将军不开心,等您一走,只怕她又不会有好日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