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美贤带着祁澈,本来就是临时起意,出门没有带什么干粮银两不说,她就是连去哪里都不知道。
如今的烟阳城是绝不可能回得去的,她深知祁元修和秦叶悠的能力,若是自己带着祁澈出现在有人的地方,必然会被找到。
她只能够凭感觉往偏僻处走,只是没有水没有干粮开始的一两天尚可,可是第三天的时候,不论是大人还是小孩子都已经撑不下去了。
饥饿疲惫带着孙美贤的所有负面情绪,都被她一股脑儿的发泄在了祁澈的身上,她恨秦叶悠表面一套背地一套,却又嫉妒秦叶悠能够拥有祁元修所有的爱意。
这样的女人,她怎么配!一想到祁澈是他们二人的孩子,孙美贤就恨意丛生狠狠的拧了祁澈一下。
如今的祁澈早就已经被磋磨的不成样子,身上被掐的青一块紫一块不说,再加上一直没有吃喝,甚至意识都已经有些恍惚。
入了秋,寒意渐重,空气中弥漫着湿意,过一会开始下起了淋淋漓漓的寒雨,落在人身上久了,就有了一种刺骨的寒冷。
孙美贤打了个喷嚏,揉搓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却听到风中有隐隐约约的钟声,她拖着祁澈往前走,只见绿林掩映中一座寺院在雨中隐隐绰绰。
“阿弥陀佛。”
寺院的和尚朝着孙美贤低眉垂目,面容慈祥:“这位女施主,人存善念才会有善报,你何故虐待身边无辜的孩童。”
孙美贤一手抓着和尚刚刚送来的吃食,一边吃一边没好气的看了一眼祁澈:“管你什么事情!我乐意!”
那和尚见祁澈小小的身子被雨水淋透,没有吃喝不说脸上青紫一片显见是受到了责打,心中不忍便叹了口气。
“女施主,不知道这孩子是你的什么人,你又因何故而冒雨赶路呢?”
孙美贤瞥了那和尚一眼:“我卖奴隶,你管得着吗?一个小贱奴而已,不听话受点大骂在正常不过了!”
奴隶?那和尚见祁澈虽然狼狈,但是身上的衣着却是绸缎的,必然不可能是奴隶出身,知道这其中必定有些曲折。
又因为天生悲悯的性格不忍看这孩子小小年纪受到这样的磋磨,便说道:“我们寺院倒是缺人,不若女施主将这孩子留在这里,也算是结了善缘。”
孙美贤心道,如
今带着祁澈反倒是累赘,不如就卖给这个和尚,秦叶悠大概如何也想不到她的儿子到头来会当了和尚!
想到这里,她的心中不由得一阵快意,便看向那和尚说道:“好,便照你说的办吧!”
转过头来,澈儿虽然被和尚收留,倒也不必再受孙美贤折磨之苦,但是秦叶悠和祁元修却是寻不见澈儿。心急如焚,如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