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风在深夜独身一人回到了医堂之中,将自己的佩剑抽了出来双手奉上跪在了祁元修的面前。
“主子,是属下为您惹出来的麻烦,求您处置奴才吧。”
房间一时间冷寂下来,除了桌子上烛火噼啪的声音安静的再无其他。秦叶悠端着茶迈步走了进来,“追风跪在这里做什么?是做了什么错失吗?”她柔声问道。
追风看到了秦叶悠,附身而拜说道:“是奴才做错了,才惹来这么多的麻烦,奴才知道你们一直都很想要平静的生活,可是现在烟阳医堂几乎都快被官兵骚扰的开不下去了。”
秦叶悠回头看了祁元修一眼,笑道:“你又在瞎说什么呢追风,怪不得元修会生气。”
她走上前去,伸手将跪在地上的追风扶了起来:“追风,你想岔了。你觉得我跟王爷都是怕事的人吗?我是想要平静的生活不假,但是这不代表着我该一而再二的忍让别人。”
话音落,祁元修冷声道:“就连这点事情都想不明白,你还有脸跪在我面前?”
秦叶悠最了解祁元修不过了,他这样的人面冷心善,本来就是气追风竟然会因为
给自己添了麻烦而跪在面前请罚,再者说追风深夜刺杀县令也是因为实在气不过那县令竟然罔顾律法,生生将黑的说成白的。
送走了追风之后,祁元修将手中的书放了下来看着秦叶悠:“那个县令倘若再敢派衙役来要一千两银子,我就让他有命拿没命用!”祁元修气的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秦叶悠急道:“不行!你怎么说还是王爷呢。虽然说如今我们已经远离朝廷,但是众口铄金积毁销骨,倘若这件事情传了出去,你让皇上怎么办,朝臣们也会群起而攻,说你拥功自重的。”
祁元修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关隘,眉头微皱“叶悠,你可知道这县令背后的人是禹州知府董令成,这个董令成算是宫里面如妃娘娘的远亲叔叔,别的不说,单是这一件事情,据我说知董令成已经往宫里面递过去消息了。”
在祁元修看来,烟阳县县令只不过是个微不足道的蝼蚁而已,那个禹州知府也不过是个四品的小官,但前朝与后宫牵扯意义又会不同。
如妃娘娘是最受盛宠的妃子,而枕边风的作用祁元修真是再清楚不过了。虽然说
后宫女子不得干政,但是夜晚中夫妻私话却多少都会牵动着朝廷的风雨。
脱开了王爷王妃的身份,他跟叶悠在县令和知府眼中不过是个可以任意捏圆搓扁的普通百姓罢了。
“叶悠。”祁元修打定了主意,走到秦叶悠身边帮她轻轻的卸下钗环:“我们或许还是要再做一次王爷和王妃,若是普通的白身祁元修没办法保护你,那就让作为王爷的祁元修来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不知好歹的东西!”
秦叶悠转过头来,轻轻的握住了祁元修的手,想要借此来平息男人的怒火:“好,我这段时间的忍耐也已经走到了极限了,医堂现在每天都会有差役来闹事情,这下我算是真的明白阎王好见小鬼难缠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