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又等了一会会,隔壁主屋总算有了点动静。
夏姨娘知道江浸月的性格,今天江浸月来问罪,她是无论如何也躲不掉的,她现在能想的,就只能是怎么样才能抓住最有力的条件。
江有才铁定是靠不住的,只有怀了孕的江清歌
偏巧不巧,江清歌门都没有给夏姨娘开。
没人能帮夏姨娘了。
门开了,神情苍白又虚弱的夏姨
娘几乎是扑进了门,满脸挂着泪珠,上来找到江浸月的位置,当场就跪了下去。
“娘娘奴婢知道错了,求娘娘开恩,放过奴婢这一次吧,奴婢下次再也不敢了。”
江浸月还没开口说话,夏姨娘一连串求饶的词就蹦了出来,直接就跪趴在江浸月的脚边,声泪俱下,样子凄惨的不行。
说着,夏姨娘还伸出手,试图往前爬几步,拉住江浸月的衣服下摆。
绿萝眼疾手快,立马站在了夏姨娘的面前,不让她近身。
江有才气的站了起来,杯子重重的搁在了茶几上,张开嘴巴半晌,也不知道话从哪里开始算好。
夏姨娘哭的愈发激烈,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撑在地上,看着江浸月。
因为高龄,加上身体底子坏了,夏姨娘这胎怀的本来就不容易,如今这么一折腾,满头的汗滴滴答答的就往下掉。
“王妃娘娘奴婢错了,不该把那药方抄一份送给了清歌,可也是江清歌她逼我的,奴婢实在是实在是”夏姨娘说的断断续续,语调留白把握的都恰到好处,仿佛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见江浸月还在慢悠悠的喝茶,江有才终于
忍不住了,对着茶几哐当一掌,这么多年好像突然有了一点男子气概,指着江浸月说道,“看看,如今侯府被你闹成了什么样子?夏夏怀了我的孩子!那肚子里的是你弟弟!难道还有罪了不成?到底你是那侯爷还是我是?”
“那要看,父亲如何想了。”江浸月冷哼了一声,随随便便的吐出了一句话,把江有才噎的死死。
一时怼人一时爽,一直怼人一直爽。
江浸月垂下了眼睛,撇了撇茶沫。
有些人真是奇怪,一心想要财富权势,可若是这些财富权势必须是在别人脚下捡来的,终日受着别人的压制屈辱,这种东西,放在江浸月头上,她宁愿不要。
可江有才不同。
他就是能死死的抱着手里的那个爵位,除了自己的性命,爵位就是第一个紧要大事,其他的,不管是儿子女儿,老婆家人,都可以舍弃。
不过话说回来,毕竟这侯府的茶水,还是寻常人家不能轻易喝到的。
江浸月笑了笑,放下了茶杯,挥了挥手。
绿萝应声退下。
“大夫人口口声声的知道错了,敢问,知道自己什么地方错了,不如大夫人亲自,给我们说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