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的意思是,太妃既然是为了先皇能在那边过得舒适,希望他老人家早登极乐,就该心诚一些,您这一身汗湿味,裙摆上还沾着青苔痕迹,怎么看都觉得心不够诚呢。”
淑太妃忍无可忍,啪地丢掉手中的毛笔,“你说的对,本宫怎么忘记沐浴更衣就过来,看来这经文只能明日再来抄写了。”
住持早就吓得不敢插嘴
了,见太妃要走,连忙附和,“太妃一路劳顿,理应多多休息,待休整过后再来抄写经文不迟,是老衲思虑不周。”
唐萦歌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抄写手中的经文,直到太阳西陲,她将一摞厚厚的经文交给方丈。
“方丈辛苦了,这地藏经本王妃已悉数背诵下来,明日就可替父皇祈福了。”
老方丈惊讶,“王妃好头脑,竟然抄写一遍就默记下来,这等慧根和我佛还真是有缘。”
唐萦歌打了一个佛号往外走,她才没有慧根,她只是有作弊神器小锦,让这家伙看一遍经书,自然就记住了。她明天一边看小锦给的提示一边背诵自然不会出错了。
等她早日离开白马寺之时,有老方丈做为证,她是众女眷当中心最诚之人,想诟病她的人就说不出什么了。
晚上,唐萦歌和其其格躺在炕上吃葡萄,时不时有山风从北窗吹进来,到也不觉得生活难熬。
禄嬷嬷又到淑太妃面前,“太妃,我们要不要今晚就动手,以免夜长梦多?”
淑太妃白天被唐萦歌气到了,这会犯了头痛的老毛病,“今日暂且饶了她,那边一但起火,我也跟着不能休息,我这
头疼的厉害,待这毛病过了再说。”
禄嬷嬷退下,吩咐下人都不要露出马脚,在耳房也歇息下去。
有两道黑影蹿出来,到了她们存放东西的马房,放出两小桶东西。
陆吉打开闻了闻,发出冷哼声,“这个老女人,果然要害咱们家主子。”
亥戌将两个相同的桶摆好放在原地,随后二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翌日,大雄宝殿排坐着十几位贵妇,这里每一位身份都是别人望尘莫及的,这会却一个个全嫉妒红了眼看着一旁跪坐在蒲团上,默诵地藏经文的唐萦歌。
她们都不信唐萦歌能抄写一遍经文就能将晦涩难懂的经书背下来,这样一来,还不把她们衬得蠢笨不堪?
信王妃尤为不愤,她站起来道:“弟妹啊,听闻你只抄录一遍经书就将整本经文默记下来,莫不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
唐萦歌不能说她有小锦这个杀器,谦虚地笑了笑,“有缘罢了,大师说我慧根出众,只是可惜了我是女子,不然都要收我做弟子了。”
信王妃撇嘴,“说的我咋那么不信呢,莫不是你也嫌在这跪坐难熬,故意买通了大师称自己能默诵出来,那样你可就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