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雨嫣指向唐萦歌,却是用一双我见犹怜的泪眼看向司空烨,“王爷,她这般心狠,雨嫣也不接受她的道歉。”
唐萦歌一把拍开她的手,反手就甩了一巴掌在闻雨嫣脸上。
“唐萦歌,你过了。”司空烨终于大声叱责了一句。
闻雨嫣就势倒在司空烨怀中,“王爷!”哭得好不委屈。
子丑隐忍的脸上青筋都突显了,一只拳头紧紧地攥着,怒目而视唐萦歌。
唐萦歌将所有人表现尽收眼底,冷冷一笑,挺直了倔犟高傲的后脊。
“司空烨,你没权利吼我,你让我道歉,看似偏心于我,可你扪心自问是不是在你心中,已经将我定罪。我打她,是她活该受此一掌,她根本不配做母亲。”
唐萦歌之前没有立即拆穿,一是
没想通。二是想看看司空烨能护她到何种程度,是否真的毫无保留地相信她。然而她失望了,他们二人的感情一直存在问题,当矛盾显现时,彼此都没有成为对方最信任的那人。
在京城那一次是,这一次又是。
唐萦歌一把抢过大夫手中的银针,沾了沾茶水,来到闻雨嫣坐过的凳前。她看了一遍,将闻雨嫣用过的酒盏拿了起来。
闻雨嫣见了,心下一抖。但她努力让自己镇定,就算看出问题,她也有借口圆过去。
唐萦歌拿起茶杯,轻角扯起冷漠的弧度,“闻姑娘好算计,说是好心招待我来赏花,还备下一桌酒水,就给客人用破掉的酒盏吗?”
唐萦歌现在手中握着的酒盏有一个豁口,只是这豁口特别,杯沿看起来没有破损,却有一道细长的凹缝,似是瓷釉开裂。
她拿银针放进去轻轻滑动了一下,银针的针尖慢慢黑了。唐萦歌捏起来看了一下,并没有收手,继续又用银针身在酒碗碗托处蹭了蹭,如愿的也黑了。
她嘭地将酒盏放在桌上,银针丢在众人面前。
“我没那个本事,在子丑的眼皮子底下将毒药涂抹了整只杯盏,还能不露马脚地将毒塞进酒盏缝里。我进王府十日,只在王爷房中与厨房两地出现。闻姑娘邀我赏兰,事先我并不知情,也王爷你让我
来,我才过来的,哪有机会备下毒药来害人。谁都不是傻子,闻姑娘别太高估了自己脑子,也别低估了他人的智商。”
唐萦歌放下话后看都不想看司空烨一眼,转身撩开门帘走了出去。
太特么憋屈了,出了事,身边一个向着她说话的自己人都没有。
在无人处,她狠狠擦一把眼泪,不叫认何人看到她委屈。
司空烨明白一切后,没机会问责,就欲去追人,这一动,才发现闻雨嫣还靠在他怀中。
“谁让你靠着本王的,滚开。”他嫌恶地一把推开。
闻雨嫣娇呼一声,跌撞在侧,被子丑扶住。
“王爷。”
司空烨头都没回,拔腿就走,闻雨嫣不想放弃,娇喊,“王爷,她是害我之人,您就这样放过她吗?”
司空烨冰冷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他道:“从今天起,直到闻姑娘出嫁,不得离开房间半步。”
“王爷……”闻雨嫣似是没从自己设计的剧情中出来,还在那里苦苦的喊着。
然而,已经没有人信她了。
子丑默默地扶正她,跟着司空烨出了房间,他更加懊恼,好像真的错怪唐姑娘。
“主了,属下有错,属下先入为主了,现在想来,当时坐下,唐姑娘一直没有动。第一次动桌上的东西就是将那杯酒换到了闻姑娘面前,的确没时间下药。属下失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