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文乐站在一旁,伸手将发簪抢过来别在自己发间,与他现在穿的石青色袍子很搭。
“小萦萦的眼光不错,这根与我以往佩戴的发簪品味相同,谢你送我礼物。”
唐萦歌看了他好一会,最后放弃道:“不用谢,不过是借花献佛,用你的钱买的东西,算不上我送的。”
乱七八糟买了一大堆东西,结了账,唐萦歌手上只有四十五两了。
再给司空烨买礼物,显然不可能。
东方文乐道:“我去雇一辆马车,你是要回京城吗?”
唐萦歌摇头,“不,去晋州,如果雇不到车,就买一辆车过去。”
东方文乐:“不是吧,听闻边境要打仗了,你怎么哪里凶险去哪啊?”
唐萦歌看似随意道:“你不是说无处可去吗?我给你寻个安身之所。”
东方文乐向后退,“你别开玩笑了,那种苦寒之地我可不愿意去。”他幼时受过的苦够多了,可不想再遭罪,参军,那不是他的志向。
“你不去也行,那我们就分开,我要去那找一个人。”
想到司空烨,他们已经快两月没有联系了,这人一走,再没半点音讯,他可还好?
东方文乐还不想被甩掉,应付道:
“算了,算了,反正我也无处可去,你去哪我就去哪。不过我可不留在晋州,我去只是怕你路上有个凶险。”
唐萦歌乐得有人陪同,马车到了,车老板将他们的东西往车上放。
东方文乐上了马车,伸手一把将唐萦歌拽上车。
唐萦歌难得好心情,夸赞道:“真没想到,你还能雇到马车。”
车老板健谈,听唐萦歌的话,接话道:“晋州的确无人愿去,要起战事了,到了那边这马儿说不定就被强行征收去了。这位公子将马和车都买下了,巧的是我老家就在那边,有钱了也不用再往出跑了。”
唐萦歌看向东方文乐,那眼神是你出了多少钱?
东方文乐会意,伸出五根手指,唐萦歌咋舌,五十两,的确不少。够一般人家富裕过一年日子了。
东方文乐没说他给了五百两,连车老板的命都买下了。路上要是平安,车老板就赚到了,要是有个意外也不怪他们。
车老板经常跑这趟线,哪安全哪有乱子他门清,什么地有驿站,走到哪就该打尖住店都安排得妥妥当当。唐萦歌觉得这五十两没白花,一路上也没遭到罪。
车老板心里高兴,白得了五百两,往
后的生活都不用辛苦了。
“两位贵人,前面就是石窑城了,过了石窑再无繁华城池。向北再走三天,就是北夏边境守城塑州城,咱们大军都在石窑和塑州一带驻扎。二位要是想采买补给一些东西,最好在石窑城就办了,越往北,货品越紧缺,物价越高。”
唐萦歌还真有一事想在到塑州前办了,就是东方文乐脸上的刺青。答应人家的事情,她想尽快做到,这样到了边境,即使二人分开了,也不用总是惦记着。
她回头,征求东方文乐的意见,“那咱们在这住上三日吧,我想将你脸上的刺青去掉。”
东方文乐并没有因她提出为自己去除刺青而高兴,反他抓住唐萦歌的手,定定地看着她。
“你是想,等到了地方,就与我分开了吧?”
唐萦歌默默地将手抽出来,越是近了,越是“近乡情怯”,她想司空烨了,既然心都给了他,就不要给另一个男人希望。
“东方文乐,你并不了解我,而且我觉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