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杜也不意外,他才洗了青州柴家,一身煞气难消。加上那十车从柴家搜刮而来的金银,必须尽快押运回总教。
他寡言少语,只是应了一声,是。带着手下二十人离去。
东方文乐负手看了看天色,嘴角落出笑意,对余安道,“走吧。”
申时过半,天空开始飘雨丝,陆吉骑着马儿过来,问唐萦歌,“姑娘,还真被那银脸男人说着了,起雨了。南方的雨不比北方,下起来没
完没了,不露太阳就停不了,咱们人不怕淋雨,药淋雨会失了药性。”
唐萦歌挑起车帘,伸手向外试探,果然丝丝细雨已经密集砸下来。黑影正从远处向他们回赶,对前面马车内的柏景行说着什么。
没一刻,黑影过来,“唐姑娘,主子让我告诉你一声,今日赶不到峪口镇了,要到前方左家庄借宿。”
唐萦歌听了,示意停车,她下车到了柏景行车上,只几步的路,发丝就有了些微湿意。
她一进来就问,“哥,前面的左家庄可是那东方教主所说的人家?”
柏景行此时面色也显阴郁,“没想到雨说下就下,天色阴得越来越黑,冒然赶路怕有意外,只能借宿。”
唐萦歌:“真没想到,那人占术这么厉害,夜观星象就能算出今日有雨。”
天越来越黑了,明明才下午三点多,离天黑还要二个时辰,竟已难看清前方道路。
“恩,这人倒是有几分能耐,越是如此,我越觉得遇到他有些巧合。晚上叫你那丫鬟别睡,守着点夜。我怕这左家庄并不太平。”
又向前行了半个时辰,期间雨稍停了片刻,可是乌云越发重了,好似随时酝酿着暴风雨。这个时节,还有这般大的
雨水也是难见。下了官道,左家庄就在道路旁。
柏景行下车敲门。
“行走路过,天下大雨,请问能借宿吗?”
门吱呀开了,是个年近古稀老人。
“客官是想要借宿吗?这么些人,房间怕是不够。”
天冬从怀里拿出一锭元宝递过去,柏景行道:“我们一行人可以挤挤,就是这些货物怕淋雨,有个安置处就好。”
老人把脑袋伸出来看了看后,问柏景行,“做生意的?准备去哪啊?”
柏景行不想生事,只道:“近来南方药材生意好做,我们是北边的药材商,就去前面的安阳城。”
远远地,老人就闻到了药材味,看了看一行人里还有三位女眷,安下心来。
“进来吧!”
随后,老人打开话匣子,“只去安阳就好,不瞒你说,过了安阳城,就是鄱阳了,那边已经封城了,有进无出,命大的能活下来,命短的,就葬送喽。”
“要是在以前,你们来这么些人,还真住不开,现在庄上冷清了,庄主一次一次派人向鄱阳那边送吃送药,现在除了还有我家老婆子,就剩下我了。过去的人,都没放回来。”
柏景行不解:“既然知道前方危险回不来,怎么还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