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行瞄了一眼地上的擀面杖,那眼神在问,那你怎么知道有贼的?
唐萦歌内心举白旗,“好吧,好吧,是我起夜,途径这对父子舱门,偷听到他们的谈话。”
于是唐萦歌把这对父子说的,又都复述了一遍。
柏景行脸黑的快比夜间江水了,就看他沉着脸十分地不高兴。
而这份生气不是源于这对父子设计,而是唐萦歌。
唐萦歌被他盯的讪讪得,也不吭声。
柏景行这才沉声斥责她一句,“下次不要总是自己动手,你的护卫不是养来当爷的。”
“把他们几个全叫醒,今日就跪在这里伺候。”
唐萦歌忙劝,“哥,不至于吧,他们
睡着了,不知道情有可原,我这不是解决了吗?松快松快筋骨,我还觉得挺爽地。”
好久没打架了,这项技能都快忘光了。
柏景行很想说她,你是要做王妃的人,要注意身份。主子就要有主子的样,怎么可以动不动就自己动手。
可是话到嘴边他噎住了,不外呼别的。万一自己这样说了,妹子再也不下厨了,他怎么办?
说教到了嘴巴化成一声冷哼,“别替他们求情,这惩罚已经是最轻。”
黑影进了船舱这么一闹,船家也起来了,江面上瞬间被点点烛光火把照亮。
陆吉几人出来时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柏景行重重一哼,“跪下。”
几人齐刷刷看向唐萦歌。
柏景行厉喝,“跪下!身为奴才,保护主子安全是你们的责任。你们倒好,一个个跟爷一样,饭来抢饭,汤来抢汤。有危险时,主子冲在最前面,养你们何用?”
陆吉扑通一声先跪求下去,因为他看到了被捆绑住的黄亮。
小冬子和俞林看这架势,还有盛怒中的柏景行腿一软也跪了下去。
唐萦歌十分不喜欢这样奴性的驱使,更受不得人跪来跪去,太伤人自
尊。
“哥,陆吉只是护卫,听命行事,我又没叫他出来,至于俞林,他是我朋友,更没有义务为我做什么。至于小冬子,他还是个孩子。”
柏景行被她的开脱之词说笑了,“都没罪,是吧!那叫他们都不用跟着了。现在就下船,我妹子身边不需要带这么多饭桶。”
唐萦歌也没办法了,说来说去,他哥也是心疼她。
陆吉不想唐萦歌为难,主动认错道:“是属下的错,属下曾经只知道学好武艺,就可以为主子所用。属下愚钝,今日才知道大错特错。姑娘,您别为我开罪了,我跪的应该。”
“小得也应该。”小冬子头垂得老低,心里难受极了。
俞林更是跪的直挺挺的,“唐姐是我俞林的恩人,就算让我死我也愿意,我也跪得应该。”
唐萦歌简直被这三人气死了。
柏景行并不满意,看了一圈,“那个好吃懒惰的丫头呢?”
唐萦歌想着,她不过就是手痒了自己动手一次吗。这是要血洗她身边的人啊!
“哥,彩云被迷烟吹晕了,你别怪她了。”
她有种无力感,他哥平时的吊儿郎当哪去了,今日这是司空阎王附体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