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伤心处,成嘉郡主难免又是一阵泪流,哽咽的说道:“其实也不过是我单方面的挽留罢了,先前一是我不甘心,二就是不肯让那贱人的儿子夺了你的爵位。”
成嘉郡主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可是老天爷今日也让我看清楚了,这桩婚事根本就是一段孽缘,只可惜害了我的儿子!”
“鸳儿,你去把那和离书拿过来!”
鸳儿和齐嘉祎都一惊,齐嘉祎忙道:“娘亲你可想清楚了
?”
成嘉郡主苦笑一声:“我自然是想清楚了,或者说是我自己终于看透了,只是苦了我的嘉祎。”成嘉郡主摸了摸齐嘉祎的脸。
“你父亲倒也算个人物,这个爵位是他祖辈传下来的,母亲不过是个郡主罢了,只是咋们也不稀罕这破烂肮脏的爵位!”
成嘉郡主脸上露出一丝傲气和狠厉:“母亲虽说年老了,可是到底在圣上面前还是有几分薄面的,大不了豁出去这张老脸,我也绝对不会让嘉祎你被比下去的!”
齐嘉祎听了这话,就明白成嘉郡主是下了狠心要和离了,而且是一点东西都不要的净身出户,自己若要执意跟着母亲,自然也不再是什么齐小世子了。
不过齐嘉祎却感觉自己心头卸下了一块大石,他又苦笑一声,自己一个病秧子,若不是为了母亲,霸占着爵位想来也是没有几天活头的。
鸳儿看着母子二人短短几句话就下了决定,无法只能扭身乖乖的去拿那和离书,齐嘉祎看着上面早就已经签下的父亲的名字,心里就算舍下了也不由一阵难过。
更遑论大半辈子都不甘心试图挽回齐国公的成嘉郡主,她
眼泪又一次刷的掉下来,只是这一次终究不同,她提起笔颤抖着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看着已经成了的和离书,成嘉郡主一面解脱,一面愤恨,一面悲伤,到是百感交集。
齐嘉祎也已是无言,只能轻轻地拍着成嘉郡主的背部安慰她。
成嘉郡主终于打起了精神,对鸳儿说道:“鸳儿,你将这和离书送到公爷那里去……”
话还没有说完,成嘉郡主就被鸳儿恐惧的,面孔吓住了,她猛地顺着鸳儿的目光回头却看到了捂着胸口,面色红的不正常、痛苦喘息的齐嘉祎。
“嘉祎!——”成嘉郡主惊叫一声,而此时的齐嘉祎却是开始痉挛,手脚好像是不受控制似的不住地发抖,胸口不住地紧缩,而偏偏齐嘉祎的脸颊越来越红润,越来越呼吸急促。
成嘉郡主吓得跪在了齐嘉祎的面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嘉祎!嘉祎!你这是怎么了!”
而偏偏成嘉郡主根本无从下手,碰了一下齐嘉祎的皮肤就被他灼热的皮肤刺伤了,她吓得扭过头大喊:“来人啊!快来人啊!”
鸳儿跌跌撞撞的跑出去叫大夫:“快去请大夫!小世子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