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场景相似的场面,完颜霖只觉得心头血在不停的滴淌着,身子一晃差点摔倒在地,指着苏眠月半晌都没有说出话来,最后竟是笔直的向后倒去,若非有暗卫及时扶住,怕是会摔成重伤。
刚要数一的苏眠月撇撇嘴,看向屋内的其他人,甚是没兴趣的道:“完颜霖不能替你们做决定,那我便替你们做主吧,有劳太后随我们走一程。”
“不,哀家不去,哀家不要做人质。”太后尖叫道,哪里还有太后的威仪在,她与苏眠月有仇就怕路上被苏眠月百般折磨。
苏眠月嗤笑道:“外人皆传恒渊国太上皇与太后感情深厚,乃是世人学习的楷模,今日一见却觉得那只是杜撰的谣传。太后不想做人质难道是想要太上皇去辛苦一遭吗?如今完颜霖已经中毒倒下,能不能撑过这一关还难说,太后以为你一个只会宫斗的女人能够掌握天下大局吗?”
太后的脸色一白,她只是本能的反抗,哪里会想这么多。
看看连行走都不能的太上皇,再看看昏迷过去的完颜霖,太后知道她反抗也是无用的,即便情况没这般糟糕,她这太后也比不得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尊贵。
见太后已经默认自己的境地,苏眠月这才将目光落在太上皇身上:“本不
该打扰太上皇清修的,完颜霖却做事不留余地,今日之事在我们一家人回到燕国境界之后便彻底了断,不知太上皇意下如何?”
太上皇深深的看了苏眠月一眼,目光极为复杂。
当初他不同意苏眠月入宫,却没想到苏眠月根本不屑与别的女人共侍一夫。
且苏眠月的心思便是男儿也比不得,难怪他的儿子会栽在这个女人身上,好好的一代贤君也变得暴虐无常。
闭上沉重的眼帘,太上皇对尹月招手道:“皇后,拿着朕的令牌去调用一队御林军护送燕国皇帝等人离去,其他事情你看着安排吧。”
太上皇语气虽是疲惫,但用意却是在锻炼尹月,显然是对完颜霖已经失望至极,将全部的心思都投注在孙子身上,而尹月这个太子生母,则是要辅佐新君的最佳人选。
苏眠月虽然能猜到太上皇的用意所在,却也不会去理会,这些都是恒渊国皇室的家务事,他们能安全离开才是最重要的。
尹月躬身领命,到内室拿了令牌后便去安排一切事宜。
在一炷香时间后便有大臣在寿安宫外等候,百姓们则是在宫门外候着。
“苏姑娘,本宫送你们出宫去。”尹月走到苏眠月身边,看神色是有话想和苏眠月单独说。
“好,有劳尹皇后
了。”苏眠月对尹月并没有敌意,拍拍季洵的手让他保持几步距离,其实以季洵的耳力自是能听到她们之间的对话,这般做只是给尹月一番尊重而已。
待走出寿安宫之后,尹月对一众朝臣交代了几句,便让他们跟随在安排保护太后的御林军后面,这才与苏眠月并肩走在前头。
“苏姑娘,本宫知道皇上对不起你,也知道你心里早已没了皇上,不管皇上对你做过什么事都是皇上的一己之私,与本宫与这后宫无关,更与恒渊国无关。”尹月压低声音道。
“可他是恒渊国的君王。”苏眠月明白尹月的意思,却只是淡淡的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