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干什么?来看本宫的笑话吗?」甄宓鸢冷冷地看着来人,语气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厌恶。
来人正是如今风头正盛的凝贵嫔——卫凝霜。
只见她今日身着一袭华丽的宫装,头上珠翠满头,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哪还有半分平日里那副柔弱可人的模样?
卫凝霜轻笑着走到甄宓鸢面前,微微福身行了一礼:「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臣妾有孕时还多谢娘娘照拂,一直没有机会道谢,今日特意前来探望。」
「本宫用你一个贱人来探望?」甄宓鸢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怒视着卫凝霜,「有什么事就直说吧,别在这里猫哭耗子假慈悲!」
「皇后娘娘息怒,臣妾一直很感谢皇后娘娘所做的一切,要不是娘娘除掉了楚倾歌和她的孩子,只怕臣妾如今还是一个小小的贵人」卫凝霜眼波流转,语气却带着一丝难以察觉的嘲讽,「臣妾如今能有机会得到陛下的宠爱,臣妾的孩子能有机会当上太子,可是全都仰仗皇后娘娘的付出啊」
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根根毒针,狠狠地扎在甄宓鸢的心上,让她痛不欲生。
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苦心经营多年,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
甄宓鸢气得浑身发抖,却无力反驳。如今的她空有皇后之名,却是一个任人践踏的囚犯。
「够了!」甄宓鸢怒吼一声,无力地挥了挥手,「说完了就快滚吧!」
「娘娘切莫生气,」卫凝霜掩唇轻笑,「其实,臣妾一直有一事,一直百思不得其解」
「说起来皇后娘娘陪伴陛下时间最久,承宠最多,却多年一无所出,膝下无子,以至于要去母留子,夺了李美人的孩子。直到……」
她故意拉长了声音,观察着甄宓鸢的表情变化,见她果然露出了紧张的神色,才慢悠悠地说道:「直到前几日臣妾无意间得知,原来,这么多年,皇后娘娘一直不能有孕,都是陛下的旨意。」
「你胡说!」甄宓鸢拍案而起,怒目圆睁,「本宫是名正言顺的皇后,是陛下明媒正娶到东宫的,他怎么可能这么对本宫?!」
卫凝霜轻笑一声,笑容中带着一丝嘲讽和怜悯。
「您不会天真地以为,陛下如今不杀你还留着你的后位,是因为还顾念夫妻情分吧?」
卫凝霜收敛了笑容,眼神变得凌厉起来,「陛下不过是忌惮甄家的势力罢了。」
「甄家自以为从陛下还是太子之时便开始辅佐,居功自傲,自视甚高,妄图把握朝堂动向,结党营私,拉拢朝臣,陛下早就有所忌惮和防范。」卫凝霜一字一句,如同尖锐的冰锥,刺入甄宓鸢的心脏,「陛下怎么可能再让你生下甄氏血脉的孩子?到时候,甄家必定不留余力地辅佐你的孩子当太子、当皇帝,以陛下的心性,他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你们甄家一家独大,威胁到他手中的权力呢?」
「这么多年您无所出,真的以为只是巧合么?」卫凝霜看着甄宓鸢,一字一句地说道,「如今您的罪行被揭露,正好陛下可以名正言顺地一点点铲除你们甄家的势力,只怕用不了多久,甄氏一族就会像您被囚禁在皇宫一样,穷途末路了。」
「你……你胡说……」甄宓鸢无力地反驳着,可她自己心里也清楚,卫凝霜说的,都是真的。
这么多年,她一直将萧景煜对她的冷落,归结于他天性凉薄,可如今想来,这一切,都是他精心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