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华氏呆滞的目光从刘月儿的脸上转向水墨的脸上,嘴唇哆嗦了两下,却发不出声音。
居然不是自己想象的今天才是刘月儿自己主动勾上来的,两个人之间早早的己经有了首尾,连孩子都怀上了?
既便在这种情况下,华氏的脑海中还是冷静的,在内院她几乎算是手眼通天,但如果说还有谁能挡住自己的眼睛,就只有水墨了。
水墨为相,有时候为了避人耳朵,有些事务就是借助于内院而行事的,这种时候水墨不会允许华氏窥探。
这么多年的夫妻,华氏也知道这一点,在内院事务中但凡水墨的人插手,她就得把手收回,国家政事不是她能够插手得了的,所以刘月儿的事情才能被压住,不被自己知道,应当也是因为自己的人看到水墨的人插手了,自动退去的。
“相爷,你这是不要自己的前途了?若她和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你将来如何解说?”好半响,华氏才重新找回自己的声音,阴冷的目光重新扫回刘月儿的身上。
多年夫妻,她知道水墨最在意的是什么!
一个女人或者可以养在别院,但如果还有一个孩子呢?再往下深想一些,如果这个
孩子还是一个男孩子,那么将来势必牵扯极大,华氏绝对不会让这个孽种生下来的。
那种如同利剑一般的目光,直刺的刘月儿的越发的瑟瑟起来,越发的哀哀的叫了起来:“相爷,救我!”
华佑在边上脸色也极苍白,看了看刘月儿想开口说话又不敢!
“那孩子不是我的,处置了吧!”水墨伸手揉了揉眉头,低头看了一眼刘月儿,眼神冷洌无情。
刘月儿被他看的如坠冰窖,慌的一边用力的摇头,一边大声的哭叫了起来,手死死的拉着水墨的衣袍,因为激动脖子处青筋都暴了起来:“相爷,那孩子是您的,怎么可能不是您的,我一直在内院,从来不出门,又哪里会有其他的男人,相爷,那真的是您的孩子,是您的小公子啊!”
华佑不自在的低低的咳了一声,目光游移,也有些慌。
“每次之后,我不是多让你喝了燕窝的吗,那里面有避孕的药!”水墨冷声道,目光阴冷而平静,仿佛说的是别人的事情一般。
刘月儿整个人在哆嗦,脸色青白而绝望,原来早在很早的时候,水墨就己给了自己的下场,待得自己年老色衰之后,被远远的扔到别院,
至于孩子是绝对不可能有的,所以,自己真的只是一个玩物而己。
自己还以为水墨是真心的对自己的,以为既便两个人之间隔着辈份和伦常,水墨也要自己,就是对自己的在意,却原来自己都想错了,眼泪一行行落下,却再没有声音,目光几乎是疯狂的瞪着水墨。
原来自己在水墨的心中,早早的便注定是一个被抛弃的人,枉自己还以为他是真心的。
手蓦的缩回,笑容出现在刘月儿那张还带着几分肿涨的脸上,原本秀美的脸因为这种扭屈的笑容而显得狰狞。
“原来,你早就是这么打算的,避子药?居然是早早的下了避子药?可惜啊,人算不如天算,我肚子里终究还是怀上了你的孩子,你若是真的狠心打下这个孩子,打下自己的亲骨血,死后将永坠血海炼狱,永不入轮回!”
刘月儿的脸是扭屈的,声音也是扭屈的,尖利的阴冷让人听了莫名的发寒,仿佛冥冥中自有一双冷血的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