龟公走进房间,就表明来意,同时将两张银票递了过去。
老鸨子白了对方一眼:“喜子,你傻了不成?韩官人不是刚进了春香房间!你跟客人说,等改天……。”
不等她说完,龟公指着手里的银票:“妈妈,你看看这个!”
老鸨子这才接过银票,等看清上面的面额也是被震惊到了。
此时,耳边响起龟公的声音:“妈妈!能随手拿出千贯的客人,小人哪儿敢得罪啊!要不,你去外面看看?”
老鸨子一听也是,人还没见着呢,就出手两千贯,又是地处京城,搞不好就是哪家显贵府里出来的。这种人,还是不要轻易得罪的好!
片刻功夫,她就跟随对方来到了外面,见到了那位贵客。
“官人!奴家看着您面生,没请教……。”
张义伸手止住对方,将目光投向二楼:“你们楼里有个叫春香的吧,把她叫出来让大爷瞧瞧。要是能入眼,大爷少不了你们的好处。”
老鸨子见问不出家世背景,只能小心翼翼的陪笑说道:“这位大官人,非是奴家有意怠慢,春香刚接了一位客人,这实在是……。其实,楼里还有一位夏花姑娘,也是姿容艳丽,绝不输……。”
“打住!”
张义略带惋惜的叹了口气:“哎!看来是钱某来的鲁莽了!”
老鸨子心里一喜,这还是个讲理的贵客,这就太好办了。
她刚要推荐其他姑娘,就见面前客人,又抽出两张银票。
“老鸨,钱某也不为难你,咱这样,加上之前的,一共是四千贯,你就让春香姑娘露那么一面,让钱某看看长相!要是相中了,钱某改日再来捧场,绝不纠缠。这不过分吧?”
老鸨子闻言,不敢置信的看了看手里银票,又去打量面前这位。
这些钱,都够给春香赎身了,就为看上一眼?
张义可不想给对方考虑的机会,不耐烦的说道:“老鸨!给句痛快话!行,还是不行!”
“客人,就看一眼?”
“对,就看一眼。”
“不会纠缠?”
“人无信则不立,你把钱某当什么人了!”
张义仰怒的同时,就把手里另外两张银票也塞了过去。
此时的老鸨子简直要笑疯了!四千贯这就到手了啊!
她立即给龟公使个眼色,示意对方陪好客人。而她自己,则扭着肥硕的身躯去了二楼。
坐在楼下的张义,眼看着老鸨子顺着走廊来到了西侧第二个房间门外。
嘭~嘭嘭~~
轻敲房门,等了片刻。
房门开启了一条缝,春香的丫鬟从里面探出头来。
“妈妈?”
老鸨子冷着脸又把房门推开了些,就探进头去,只见春香正陪着韩祈把盏饮酒。
老鸨子先向韩祈歉意一笑:“大官人,奴家有几句话要向春香交代。”
说着,就向春香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等春香袅袅婷婷的走过来,她就把对方领到了外面走廊。
“春香啊,大官人喝了多少?”
老鸨子有一句没一句的跟对方说话,可却一个劲给楼下的钱大官人使眼色,示意这位就是春香姑娘。
张义也守信用,除了报以微笑,没有任何非分动作。
老鸨子顿时踏实不少,又与春香寒暄了几句,就放对方回去重新陪韩祈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