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让他刮目相看。
百里澈眸色漆黑,更像一口深井,深不见底,就那样直视着西门飘雪。
西门飘雪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意极深,也回视着百里澈。
半晌,两人都相视一笑,举起了手中的杯子。
西门飘雪却顿了一下:“让王妃娘娘也一起,这酒,她不喝,就可惜了。”
他就是有意的!
苏南烟狠狠咳了一声,这西门飘雪绝对是嫌事情闹的不够大,一再的提醒百里澈呢。
“多谢少主了
!”百里澈也是说的咬牙切齿,一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酒杯,又低头看苏南烟,才侧过身,递到她的唇边:“爱妃,喝吧。”
这几个字也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苏南烟却侧了侧头,一脸的嫌弃:“不劳王爷大驾,我自己来。”
最不能淡定的就是左宿了,他都恨不得把苏南烟的嘴捂上了。
他最了解百里澈,这是发火的前兆,她竟然还敢雪上加霜。
说着话,苏南烟用手挡了一下百里澈的手臂,语气也是冷冷的。
她最不喜欢就是百里澈对自己的态度。
“喝!”百里澈快速伸出另一只手,直接扣住了苏南烟的后脑,将酒杯放在她的唇边,低声说着,一边侧身过来,挡住了西门飘雪的视线。
若不是在西门飘雪面前,他早就动手了,这个丫头,总能轻易的触碰到他的底线,他的脑海里还闪过西门飘雪给苏南烟喂吃饭菜的画面。
越想就越是生气。
“平王爷!”西门飘雪摇了摇头:“对美女,要温柔的。”
他觉得百里澈太粗鲁了。
苏南烟并不张口,只是狠狠瞪着百里澈,也让百里澈没有办法,也只是瞪着她,恨不得将她拆骨入腹。
却又不能动手,气得百里澈胸膛不断的起伏,他的好教养在苏南烟面前根本保持不住,直接就消失无踪了。
“其实我今天找王妃,就是聊聊食心草而已,不知王爷大驾,不过,王爷也不必误会,我给她配制药酒,只是想试一试我的医术。”西门飘雪有些看不下去了,不管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他对女子都不会这般的。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这样做。
只是百里澈是在尔虞我诈和勾心斗角中长大,又征战沙场多年,更在北平王府这样的环境里生活了三年,他只知道,能力决定一切。
百里澈冷哼了一声:“凭西门少主,还
用与本王的王妃聊草药吗?王妃可能会让你失望。”
一边收回手,面色铁青。
他不知道西门飘雪在打什么主意,可是让一个医学世家的人知道苏南烟在寻找帘见的草药,这似乎对他双腿的秘密来说,是一个威胁了。
像当初苏南烟所说,这三年来,他的腿一直都能行走自如,只是当年不慎,还是中了寒毒,这毒被他强行压制住,随时都会暴发,最近这段时间,他也隐隐觉出力不从心,便明白,这体内的毒压制不住了,一旦毒发,双腿必是废了,才会让暮辰前往神医谷。
而暮辰空手而回,苏南烟为了保命,提出给他医腿,他自然要试一试。
半路又杀出来了西门飘雪,事情似乎有些复杂了。
“或者,王爷不够了解你的王妃哦。”西门飘雪笑着,面如冠玉,温润风华。
一手扣着酒杯,与百里澈平视着,没有半点退让。
百里澈一身黑衣,完美的五官带着难掩的霸气和与生俱来的贵气,眸光深沉滟潋,与西门飘雪摇摇相对。
一黑一白,一个王者之姿,一个翩翩公子。
从气势来看来,百里澈是绝对碾压西门飘雪的。
不过,西门飘雪那份从容,也是难得的。
“少主说笑了,本王的爱妃,自然是十分了解的。”百里澈一边说着,抬手就将一旁的苏南烟搂在了怀里:“少主虽然刚来京城,也应该听说过,本王娶了五位王妃,只有苏爱妃活下来了吗?只因为她是本王最心仪的女子。”
他的手上用了些力气,怕苏南烟会挣脱。
而苏南烟仿佛听到了天下间最冷的笑话,忍不住扯了扯嘴角。
这一幕自然也落到了西门飘雪的眼里,也忍不住摇了摇头。
却也不好多说什么,毕竟与他无关。
他只想知道,苏南烟收集了食心草,是不是真的为百里澈医治双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