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一听父皇托梦给南风顿时警觉起来;“你是说父皇托梦于你说小九能继承你的衣钵,看来你于小九真是缘分非浅。”
南风道;“玉儿;你回头委婉的告诉云让一声燕儿这辈子可能没有一儿半女,她的身体当年还未彻底长成就被慕容嘉禾那个畜生给糟蹋了,故此导致了她之后的不孕,这对于他们而言着实残忍,我实在不忍心告诉云让,故此这个恶人我只能让你做了。”
红玉一听燕儿这辈子都不可能和云让有孩子后身体微微颤了颤;“怎会这样,这对燕儿而言太残忍,对云让亦是如此。”
南风
微微叹息道;“没有孩子固然遗憾,可两心相悦的人能在一处相互偕老也是幸事,玉儿;你说是吗?”
红玉微微颔首。
她的手竟已经被南风轻轻握住,那双久违的大手已经温暖,因为常年习武摸兵器的缘故,南风的手满是厚厚的老茧,略感粗糙,如果不是那层老茧,那这双手是极美的,十指修长,骨节分明。
就在这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干咳,南风忙不迭松开了红玉的手,二人寻声望去,朝他们干咳的人正是萧驸马。
明朗的月光下萧驸马面色略微铁青,满眼寒光。
红玉知道适才的一幕定然看在了萧驸马的眼里,此刻她面对萧驸马唯有惭愧,她不能再于南风相顾。
“萧驸马;许久不见,别来无恙?”南风从容的朝萧驸马拱拱手。
萧驸马淡淡道;“托独孤岛主的服,在下一切安好。没想到独孤岛主这窃玉偷香的毛病还不曾改好啊!”
面对萧驸马的讥讽南风亦是一脸山山之色。
萧驸马当着南风的面抓起红玉的手,然后轻声道;“玉儿;咱们去寻孩子们吧。”
红玉顺从的随萧驸马而去。
望着那对渐行渐远的背影南风满心惆怅。
他最心爱的玉儿在还是不见了,亦如昙花一现,似烟花一般短暂,每次的久别重逢南风觉得都不及春梦长。
萧驸马哪还有心思看灯啊,至于去寻找孩子们也没有哪个心思了,他满心都是适才看的一幕,海堂花灯下红玉和南风相对诉衷肠,那一刻他不尽想起了自己在云蒙山下于红玉的初见。
海堂树下,人面如花,她说她是海堂仙子。
这一路红玉的心情甚是复杂,她知道自己不该再于南风这般,她没想到南风竟然在大庭广众下握自己的手。
等回到海堂阁后红玉原本要跟萧驸马解释,但萧驸马却没有让她解释,而是把她压在身下狠狠的折磨一番。
这一番折磨红玉满身伤痕,眉道痕迹都那般触目惊心。
次日红玉险些下不了床。
之后几日萧思成依旧这样折磨她,在孩子们面前他依旧和风细雨,可到了二人的卧房他就立刻换了一张面皮,每晚都把红玉折磨的死去活来,即便痛不欲生红玉也不曾开口求饶,她的骄傲让她不可能在这个时候求饶,她可以反抗,但没有,不是她不能,而是她知道自己欠了萧驸马。
萧思
成一直折磨了红玉半个来月才算罢手,因为红玉被她折磨的彻底病倒了,高烧不退,不停的说胡话,他真的怕了,他知道红玉的身体向来较弱,本该最怜惜她的人因为愤怒而失了分寸。
雪无尘给红玉把脉后就脸色甚是不好看。
等没有外人后他才同萧驸马言明了红玉的病因,其中一个因由就是房事过盛导致元气续亏。
雪无尘用异样的目光深深瞥了萧思成一眼,这让他浑身不得劲儿;“无尘兄;玉儿的病你必须得烂到肚子里,这件事怪我,怪我太放纵了,可要是传出去外人定然说玉儿的不是,虽然她贵为公主,但也难免遭人非议。”
雪无尘忙道;“萧驸马放心,在下身为医者,对病人的病况守口如瓶是分内之事,你无需叮嘱。”
萧思成也知道雪无尘会守口如瓶,可不叮嘱几句他总不踏实。
红玉在用了雪无尘的药两三天后就身体恢复了,只是她于萧驸马之间少了上元节之前的那种亲密午见,你侬我侬。
时间一晃就到了八皇子九皇子周岁,帝后为这两个宝贝儿子举办了热闹的抓周宴。
怕被外人知晓九皇子有眼疾,抓周时八皇子代九皇子抓,反正他们是双胞胎,穿戴一模一样,虽然眼睛略有差异,但也只是亲近之人知晓罢了,外人是看不出的。
过完了周岁后小九皇子就被南风给带走了,送小儿子走的时候萧丽华哭的肝肠寸断,慕容云开心里头也有些不好受,这是他最小的儿子加上有眼疾,自然格外得到他的怜惜,故此情分比其他几个儿子更深刻。
九皇子突然离开皇后对外自然得有个说出,这个慕容云开早就想好了,就说九皇子体弱多病,得大相国寺的明空禅师点拨得让他寄养在民间,等过了弱冠之年才能够回到父母膝下。
大户人家的孩子因为某些原因寄养到乡下的也不少,因此对于九皇子寄养到京外也就没有引起什么波澜来。
小九离京小半月了萧丽华还是没有完全适应,每天都心事重重的,人也就日渐憔悴了,这让慕容云开很是着急。
自两年前木德妃坏了事后慕容云开对于后宫妃嫔的兴致就锐减了,虽然每月还会去各处留宿,但他的心他的情却完完全全的都寄在了萧丽华身上,仿佛一切回到了原点,可千帆过尽,一切早已经物是人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