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未央手里那枚玉佩让红玉觉得颇为眼熟,仔细回想了一下然后就快步上前从小丫头手里接过玉佩仔细观瞧。
经过一番仔细端详后红玉确定手里这枚玉佩同燕儿从欺负她的贼人身上取下来的一枚是一模一样的。
萧太夫人见红玉拿着那玉佩发呆就不免好奇起来;“公主莫非觉得这玉佩有何稀奇之处?”
稍微犹豫了一下红玉到了太夫人身边坐下,然后指着手里的玉佩轻声问太夫人道;“祖母;玉儿在别处见过和它一模一样的一块玉佩,不管是玉质还是色泽,做工以及上头的图案都毫无差别,祖母;这玉佩您是从何处得来的?”
太夫人道;“老天爷在世的时候偶然得了一块还没有雕琢的上等和田玉,然后就八它给我要我做自己喜欢的配饰,我就请匠人把那块美玉打造城了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因为我速来喜欢兰花,故此玉佩上的图样便雕了兰,我的闺名里有个芳字,故此就在这两枚玉佩上分别刻上了芳字。我和老太爷生养了三个女儿可最终就只有相宜活下来了,等她过完了五岁生辰后我就把其中一块玉佩给了她,之后她就一直贴身佩戴,公主莫不是在嘉王那里遇见的玉佩吧。”
提起早已经香消玉殒的女儿太夫人禁不住眼睛发红,满脸悲伤。
萧相宜是她和老荣国公萧素恩唯一的女儿,当日让萧相宜入宫协助一有身孕的宛若皇后搭理后宫是皇帝的意思,那个时候老国公已经不在了太夫人和荣国公都不敢抗旨,只得吧风华正茂的女儿送入后宫,萧相宜入宫被封为德妃,皇帝对她只有礼遇没有深爱,原本她在宫里过着太平日子,谁料竟然被杨柳青给了,然后解释海魂假德妃在后宫呆了整整五年,就是皇帝对真德妃不曾用心,故此才没有察觉与自己同床共枕之人有何不妥。
绕是太夫人和荣国夫人与那假德妃相见过几回因为功夫比较短她们没来得及发现有何不妥已然出宫了,当初假德妃要荣国府和宁国府支持嘉王时萧家没有答应主要还是他们很清楚皇后和太子是搬不倒的,更要紧的是萧丽华已经是准太子妃,萧思成要娶红玉,即便支持嘉王他们得到的也不比现在多,因此他们没有朝错误的路上走,真相大白后萧家对嘉王不闻不
问无非是怕得罪了太子。
太夫人对嘉王这个外孙子没什么感情,可是对女儿萧相宜那可就不一样了。
红玉听太夫人把玉佩的来历说了后心里就有了定数;“祖母说的是,玉儿的确是在嘉王那里见过同我手里这块玉佩一模一样的,玉儿很喜欢这枚玉佩,祖母可不可以把它送给玉儿呀?”
太夫人微笑道;“这箱子里的东西我原本就是拿出来哄我的宝贝受那个孙子和重孙女高兴的,公主若是喜欢就让人把这箱子抬回海棠阁便是,我年轻时候甚是稀罕这金银珠玉的,如今老了即便是和氏璧放在眼前我也没什么兴致了。”
说着太夫人就取下了自己右手上那串沉香木十八罗汉佛珠来然后缓缓的抚摸。
红玉陪着太夫人说了会子话,然后就带着未央姐弟回了海棠阁。
旋即,红玉就让琼瑶替自己去上官府一趟;“你见了上官夫人就说我想要她昨日给我看的那枚玉佩。”
琼瑶虽然不明白红玉因何要去上官府要一枚玉佩,但她还是领命去了上官府。
功夫不大琼瑶就回来了,把红玉要的那枚玉佩带了回来。
琼瑶虽然有疑问不过她看红玉没有要说的意思,她自然不会多问。
如今的琼瑶身上所有的棱角已经彻底被红玉给抹平了,她再也没有当初那份要给萧公子当通房甚至是别的不切实际的想法了,她还是有些心高气傲,她不想委身与府里的小厮,她宁可做一辈子海棠阁里的一等大丫鬟,也不要委身于府中小厮,因而她只能尽心尽力的侍奉好女主子,她知道女主子只识风花雪月,不懂柴米油盐,日后荣国夫人不当家了这荣国府内宅大权自然得由红玉来指掌,而她对这些俗物没兴趣,自然得托付一个心腹代为打理,琼瑶当然希望这个人是自己,她知道只要自己始终不犯错那么日后自然会被公主委以重任,到那个时候自己在荣国府可真就是炙手可热,因此她对自己更加的严格要求,绝不允许犯任何的过错,因此对萧公子的那份爱慕也被她彻底的藏在了心的最深处。
把琼瑶打法出去后红玉就把从上官府取来的那枚玉佩同自己从太夫人处得来的玉佩仔细对比,确认这两块玉佩一模一样,若不是上官府的那块上面有穗子的话真可能就分不清楚
了。
红日西坠萧思成从衙门回来,他看到红玉在对着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发呆就忙问;“你从何处得来的这两块如此莹润剔透的美玉啊?”
红玉指着有穗子的那一块道;“它就是燕儿从欺负她的贼人身上偷偷取下来的,而它旁边那块是我从祖母那里得来的。”
得知了这两块玉佩的来历后萧思成有些困惑;“这世上相同的美玉不稀奇,可是相同的玉佩不多见,一般都是出自同一家族或者同一个匠人。”
红玉缓缓道;“祖母说她曾让人打造过两枚一模一样的玉佩,一枚她自己留着,还有一枚送给了德妃,也就是慕容嘉禾的生母。我已经让祖母确认过了带穗子的这一枚玉佩就是她当初送给德妃的那一枚。”
萧思成何其通透的人啊瞬间就明白了过来;“你是怀疑伤害燕儿的人可能是嘉王?”
红玉微微颔首,思存了片刻然后悄声道;“是燕儿怀疑,因为她通过那人声音还有脖子的玉佩我自然觉得燕儿的怀疑未必可信。”
“我说我怎么看到那画像上的妇人眼熟呢,我想起来了那人是嘉王的贴身内侍泥鳅,他是个太监加上面色比较白净,因此穿上女装才会不会看出有何不妥。”说着萧思成就把那两幅画像拿出来,然后对着那个肥硕妇人仔细端详与此同时他在努力的回忆同嘉王身边的贴身内侍泥鳅的几次交集。
等萧思成把画像放下后红玉才开口;“如慕容嘉禾真的是伤害燕儿的人父皇就会知晓,这对父皇何尝不是一次重重的打击呢?”
萧思成道;“眼下一切都是咱们的猜测,兴许嘉王真的是无辜的呢,玉儿;你别胡思乱想。”
种种的证据都指向了嘉王萧思成知道自己此刻对红玉的安慰是苍白无力的。
这一夜红玉因为满腹心事而辗转反侧,因此也影响到萧思成,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与红玉一些温柔的抚慰。
次日一早萧思成照旧得去上朝,早朝毕他就得直奔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