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丫头稚嫩的声音萧思成微微蹙眉;“这丫头真是被咱们给惯坏了。”
红玉不以为然道;“女儿嘛就得养
的娇一些。”
旋即,夫妻俩就到了外面。
“未央;一天没见爹爹可成想我?”萧思成一脸和色的问,接着就朝小丫头伸开双臂想要让她主动投怀送抱,可小丫头直接把头扭到了一边;“哼;爹一回来就和娘在里屋玩儿不陪我,我才不想爹呢。”
面对小丫头的童言无忌夫妻俩都禁不住莞尔。
“我的未央竟会吃醋了。”萧思成笑盈盈道,接着他就伸手把小丫头抱到了怀里低头在那粉嫩如花蕊的脸蛋儿上轻轻吻了一下。
萧思成知道女儿也就这么大的时候能被亲一亲抱一抱,等再大一些哪怕再宠她疼她都不能够有亲昵的举动了。
在红玉得知贵妃香消玉殒的第七天朝廷的一道诏命到了徐州。
这是一道升迁诏书。
萧思成被任命为京兆尹,街道诏命后速速启程回京上任,徐州的政务暂时交由通判黄安主持,直到新的知州上任为止。
这次调令来的太过突然,萧思成也好红玉也好都是始料未及的,当初萧思成抓获了朝廷要犯西门小曼时他没有得到真正的晋升,只是给了一个太子少保的虚衔,萧思成以为他会在徐州任满三年呢,就算不任满三年至少也得在两年以上,万万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街道调令,而且是回京的调令,这太出乎意料了了。
得知要回京红玉先是觉得意外,旋即便是欢喜,终于回去了,虽然她不喜欢上京的繁花似锦,各种人情世故,但她的至亲都在上京,虽然不是独在异乡为异客,每逢佳节倍思亲是实实在在的。
终于能和父皇母后,还有姐妹兄弟团聚了,因为太过欢喜红玉禁不住泪流满面。
“公主;咱们能回京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哭了呢?”白芍望着红玉晶莹的泪珠很是不解。
旁边的银珠忙不迭道;“公主这是因为欢喜而流泪啊,那四个字怎说来着——”
琢磨了半天喜极而泣四个字才从银珠嘴里吐出来,红玉用帕子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然后轻声道;“银珠说的对,我是喜极而泣。咱们三两日就会启程你们块些把行装打点好。”
萧府花园的梅已经做了骨朵,望着这个已经生活了快两年的家院红玉的心头涌起一丝眷恋。
一草一木,一砖一瓦总关情。
红玉在花园徘徊片刻,然后就回到怡然居更衣,同时吩咐准备马车。
等穿戴整齐马车
也已经备好了。
红玉由白芍和银珠陪着离开萧府,然后坐上了早已经候在那里的马车。
两柱香后马车停在了一处院落之外。
很快院里头的人就得到了消息,不大会儿功夫一身紫色袄裙的薛同心就迎了出来。
如今薛同心已经不在抛头露面了,她的买卖越做越大,她请了几个张贵庄帮忙搭理,包子铺由八角和曼托盯着,而盐铺和绸缎庄,点心铺子则有聘请的人负责,她则是按月去各处查账,平日里除了去姑嫂庵烧香拜佛,便是在家里琴棋书画诗酒茶,仿佛回到了她做小姐的时候。
虽然薛同心如今在徐州商界已经占有了一席之地,可她身上没有那种令人不喜欢的铜臭味道,正因为如此红玉才愿意与之始终交好。
薛同心身边伺候的是新买的两个丫头——一个叫欢喜一个叫欢乐,两个丫头都在十一二岁上下,已经被八角和曼陀仔细调教过,薛同心如今用着她们亦是得心应手了。
薛同心与红玉寒暄一番后就陪着她到了里面,穿过垂花门直奔薛同心居住的院子。
这是一座两进的院子。
前院是丫鬟婆子和护院们住的,后院则是薛同心的居处,另外还有一个小花园,被薛同心搭理的井井有条。
进入正厅二人分宾主落座,欢喜和欢乐一个上茶一个上点心和果子。
红玉是薛同心的常客也是贵客,俩丫头对于她的喜好早已烂熟于心。
很快茶点就一一上得。
茶罢搁盏,红玉把来意说明;“同心;萧驸马要回京任职了,我们三两日就会启程,故此我特意来与你作别。”
薛同心一听说红玉即将离开徐州先是意外,然后便是不舍;“我早就知道公主不可能一直呆在徐州,但我没想到公主会离开的这么快。”
薛同心很清楚倘若没有红玉的帮衬她没法这么快就在徐州站稳脚跟,因此红玉对于薛同心而言是恩人,同时也是亲人,在徐州她举目无亲,唯有红玉能给她想要的关切和温暖。
红玉离开徐州,那她薛同心可镇就是独在异乡为异客了。
每逢佳节她不会思亲,因为没有值得思念的至亲可思。
看到薛同心脸上满满的不舍红玉亦是微微动容;“同心;我知道你不舍,我何尝不是如此呢,然而聚散离合是寻常,你我都已经不在是不谙世事之人了,许多东西都应该看淡看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