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烙是一种要人闻之便会毛骨悚然的酷刑,发明此酷刑的正是鼎鼎有名的暴君商纣王。
炮烙之刑便是把人绑在烧红的铁柱上,然后开始驾火烘烤,被绑在铁柱子上的人会在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火烤焦,会嗅到自己身上的皮肉被火烤焦的味道。
当年商纣王就用他发明的这炮烙酷刑对付与之作对的那些朝臣。
无论是西门小曼还是西门依依她们都是读了一些书的,岂会不知炮烙之可怕?
此刻母女二人已经被驾到了外面,眼前是两根铁柱子,已经被火烧的通红。
“西门小曼;你现在反悔还来得及。”红玉站在台阶上冷冷道,浅浅寒风轻轻出气了她的裙裾,簪上垂落的流苏也随之微微摆动了几下。
她知道用炮烙之刑惨无人道,如果传出去自己因此会背负蛇蝎毒妇的骂名,但为了逼西门小曼交出解药救南风,红玉毅然决然的要不择手段,纵然自己因此名声尽毁。
这样的红玉冷血,残暴,亦如一朵盛开的血色海棠,让跟着她身边的萧驸马都为之微微胆寒。
见西门小曼一直没有反应红玉已然失去了耐心,她朝身边的一个衙役挥了挥手,很快西门依依就被绑在了烧红的铁柱上,接着就在铁柱周遭驾起了火,慢慢的空气里已经弥散出一股烤肉的味道。
西门依依痛的失声惨叫。
西门小曼的脸也惨无人色,她的双腿微微一软,跪在了红玉脚下;“我求你放过依依,我求你。”
红玉轻轻挥了挥手,西门依依就被从铁柱上救下来,不过她身体上的一大片区域的皮肉已经被烤熟。
等西门依依被放下来以后红玉再次挥手,很快有一大盆冷水就浇在了西门依依被烤伤的地方,瞬间一声凄厉的惨叫
划破耳际。
“慕容红玉;你这个毒妇,我要杀了你。”西门依依从地上爬起来然后朝红玉扑了过去,红玉并未躲闪,现在的西门小曼不过是一个废人而已,她根本不足为据。
等衙役们把西门小曼按住以后就听红玉不紧不慢的开口;“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如果你还不把解药交出来,我会立刻让西门依依变成烤肉干儿。”
此刻的西门依依早已经痛昏过去。
望着已经被折磨的不成样子的女儿西门小曼亦如是痛断肝肠,她再也没有毅力跟红玉对抗,她知道自己和女儿终究难逃一死,她只想死的痛快一些,而不是被这样折磨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西门小曼缓缓把头抬起,正好迎上了红玉那凌厉如刀的眼神,她哆哆嗦嗦的开口;“我身上没有解药,但我有药方,玉公主可以要人准备纸笔。”
红玉即刻命人准备好纸笔,然后放在了西门小曼面前。
西门小曼用哆哆嗦嗦的手拿起面前的笔,稍加思索以后便开始在宣纸上写了起来,这期间她的手总是不自已的颤抖,原本她的字迹很俊秀,然因为握笔的手不自已的哆嗦,故此写出来的字也有些哆哆嗦嗦。
独孤南风所中的毒名唤手足杀,是一种极为罕见的剧毒,解药需要四十八位药配制而成,大都都是极为名贵稀罕的药材,而最后一种配药写出来以后红玉和萧思成的脸色同时一变,因为这最后一味药引子是需要兄弟和姊妹的血,兄弟之阳,姊妹之阴。
怪不得这种毒名唤手足杀呢,若无兄弟姊妹那么此毒无解。
西门小曼落笔以后深深看了红玉一眼,这个时候她的神色比刚刚平静了许多,就听西门小曼缓缓开口道;“慕容红玉;据我所知独
孤南风是孤儿,即便我把解药给你你也没有法子救他。”
红玉微微轻笑;“只要你没有在药方上做手脚我自然有法子救南风。”
西门小曼凄然一笑;“在药方上做手脚,你也太高看我了,而今汝为刀俎我为鱼肉,我有何德何能再去做手脚呢。”
红玉傲然笑道;“谅你也不敢。”
“西门小曼;你很清楚你和西门依依难逃一死,我答应可以要你们母女死的痛快一些,不过你得识时务一些。”不等西门小曼反应红玉便继续道;“我如果猜的不错你这几年一直躲在宁夏国,你已经投靠了塞北王李岳林,我想知道这次你来徐州究竟用意何为。”
西门小曼的身子微微一颤,她的眼帘迅速垂下,良久她才慢慢的开口;“玉公主果然是聪明绝顶啊!你说的没错这两年我的确是在宁夏国,我的确投靠了塞北王。我这次来徐州是奉了李岳林的命令把你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走,因为李岳林对你一直念念不忘,而我却没有按照他的命令行事,他只想得到你,而我却想毁了你,我恨慕容伊川,我知道我根本没有机会靠近他,毁掉他最宠信的女儿也是一种很有趣味的报复嘛。”
西门小曼喘了一口气继续道;“老天真是开眼啊,慕容伊川生的几个儿子都是草包废物,最伶俐最类几的孩子竟然是一个丫头片子。”
面对西门小曼脸上的轻蔑红玉亦是不以为然;“你不必得意,即便当朝太子在平庸也比当年的中宗皇帝和你的丈夫慕容致远要强的多,如今大正皇朝在父皇的治理下已是一片太平盛世,赶超贞观之治和开元盛世,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父皇的江山。西门小曼;从我猜测出你的身份时我便明白了你的意图,
你制造一起起凶案,给未央下蛊,为的就是折磨我,你通过折磨我身边的人来折磨我,我此刻对你所做的一切正好是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