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是富华,而后宅则显雅致。
小桥流水,亭台楼阁,假山叠翠,湖光盈盈,花木成畦。
茜雪引着红玉到了她和周剑锋居住的夜阑芳华。
姐妹俩落座以后丫鬟急忙上茶,这里用的茶具不是瓷器了,而是玉器,茜雪面前的茶盏是玉牡丹,而红玉面前的则是玉海棠。
等丫鬟奉了茶后茜雪就把她们打发出去,屋内只留下姐妹二人来说贴己话。
“姐姐;这两日你入宫了吗?”红玉看着茜雪的眼睛轻声问。
茜雪饮了一口茶然后才回答红玉;“昨日去过了,母后一切都好,她还要我叮嘱你最近别去宫里看她了,你刚过门不宜频繁回宫。”
听到母后安好红玉便稍微舒心一些;“我打算在二月底就跟思成一起启程去往苗寨寻访蛊师,在启程之前我还是要抽一些空来陪陪母后的。姐姐;你可知这阵子父皇每晚都留宿日月轩还是去别处?”
茜雪眨眨眼睛,略一思存后道;“我问过春香姑姑了,这阵子父皇没有夜夜留宿日月轩,贵妃和潘妃各自得了一次宠幸。玉儿;我知
道你希望父皇和母后夜夜厮守,可那怎么可能,父皇是一国之君,除了他的江山没有什么是值得他长情如一的。母后已然陪伴了父皇快二十栽,他们的情分虽然深入骨髓,可却少了新意,而母后也早已不在烂漫青春,无论是贵妃还是潘妃还有别的宫人都春色正好,哪有男人不想与春住的?玉儿;母后看不开,我希望你可以看开,咱们可以爱自己的枕边人,但别指望他们可以一辈子为咱们守身如玉,若你想不开到最后只有欲哭无泪。”
茜雪说出这番话时人显得异常潇洒从容,她的这个样子完全不是一个新婚没几年而且和丈夫如胶似漆的女子该有的态度。
红玉有些迷惑的望着茜雪的大眼睛;“姐姐;难道这世间真的没有一生一代一双人吗?我看你和姐夫两情相悦,难道你也不信你们会白首不离心?”
茜雪朝红玉微微挑挑眉,哼了一声,然后握住红玉的手语重心长的说;“我的傻妹妹;这世间哪有对你白首不离心的男子,司马相如和卓文君当初爱的那么轰轰烈烈,司马相如发达了以后不是照样想要纳妾嘛。我与周剑锋是两情相悦,因为我如今还年轻貌美,再过二十年我人老珠黄,生育子女后腰身不在纤细如柳,周剑锋怎还会如现在这般稀罕我。他是驸马自然不敢纳妾,可不等于他不敢背着我偷腥。玉儿;听我的,别做白首不离心的梦,如今呢就好好把握眼前拥有的一切,趁着男人还稀罕你你可以好好享受这份宠爱,珍惜眼前,日后失去也不会后悔。”
茜雪的理智要红玉有些惊骇,这和她记忆里的姐姐完全不一样。
看红玉在那里垂着眼眸不吭声茜雪继续道;“玉儿;告诉姐姐你和萧驸马是不是夜夜承欢?他一夜要你几回?”
“姐姐;房中事怎可说与台面儿。”红玉已然羞的粉面通红,可茜雪却很是不以为然,她扬了扬嘴角;“咱们是姐妹,说这个又有何妨。玉儿;就说说嘛你和萧驸马在床上的战况如何?”
红玉觉得床笫之事拿出来说太过不堪,不过转念一想自己正愁心中苦恼没处诉,既然茜雪主动提及了,自己说说也无妨。
思量片刻后红玉便吞吐道;“自成亲至今思成对我夜夜索取,每次都把我折磨晕厥,他在床上亦如一个暴君,有时候白天还缠着我不放,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觉得自己早晚会把他折磨死。”
听红玉把话说完后茜雪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没想到看上去温文尔雅,弱不禁风的萧驸马在床上竟然如此勇猛呢。”
红玉伸手掐了茜雪的胳膊一下,嗔怪道;“我都苦恼死了,你还幸灾乐祸。”
茜雪轻轻搂住红玉的肩,然后在她耳边沉吟道;“我的傻玉儿;你和萧驸马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时候。你不满足萧驸马,莫不是要他留了肚子要别的丫头去喂饱不成。过个一年半载的他对你的新鲜劲儿过了,这夜夜缠绵恐怕也就有些奢侈了。玉儿;听我的,珍惜当下。”茜雪微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你也可以反客为主,占上风来掠萧驸马呀,我保证你会觉得很有趣。”
“怎么反客为主?”红玉傻傻的问。
“你可真是个呆子。”茜雪怜惜的摸了摸红玉娇嫩的小脸儿,她看红玉着实在床笫之事上是一枚青杏儿,她只得悄悄传授她一些技巧。
茜雪虽然也读了不少书,可她却不像红玉和玉婉以及一般的金枝玉叶大家闺秀那般安分。她白天可以骑马射箭,或者一舞倾城,而到了夜里她既可以乖乖的周剑锋身下妩媚,也可以骑在对方身上做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