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儿的话音还没落地,红玉便一个健步惨了过来抬手给她一个耳刮子;“我见了皇上不下跪磕头也没人敢奈我何,狗仗人势的东西竟然在本公主面前不识好歹,你的主子没教好你,那我来教。”
听到本公主三个字加上红玉的长相和气度让德妃马上忖度出了这个红衣少女的身份;“你是玉公主?”
萧顺安刚想接口却被红玉给堵了回去;“本公主便是慕容红玉,你就是德妃萧相宜呀,我还以为是一个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的佳人,今日一见不过如此嘛。”
一见面红玉就给了德妃一个下马威,而德妃却是从容应对,满是脂粉的脸上堆积着很是得体的笑容。“玉公主回宫真是太好了,姑母身边就有说话的人了,我也跟着欢喜呢。”
红玉冷哼一声;“德妃怪不得受宠,原来如此会说话。别说父皇喜欢了,就连我都觉得德妃你是一个可心之人呢。”
德妃听出红玉是正话反说,不过她还是故作不知,装出一副受宠若惊的样子来;“可以被玉公主亲近是相宜的荣幸,按照辈分虽然我是皇上的妃子,也就是公主的庶母,可从皇后娘娘那边伦的话我和公主算是表姐妹,若他日公主嫁入荣国府,从顺安这边伦的话我又成了公主的姑婆,这关系真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德妃娘娘如此能言善辩玉儿甘拜下风。”红玉冷冷道,她居高临下的仔细端详了面前这个要自己生厌的女人一番。德妃今年二十五岁,中等身材,鸭蛋脸面,五官清秀但却不精致,眉目间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头,举止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华贵和端庄。就姿色而言德妃在这佳丽如云的后宫算不得数一数二,
然而她这两年却备受宠爱,成为了昭阳宫最大的威胁。
萧顺安恐红玉在德妃这里讨不痛快,于是就悄悄拉了她的衣袖,“玉儿;你不是要去东宫嘛,我陪你过去吧。”
红玉明白顺安的意思,于是便朝德妃翻了个白眼,旋即转身拂袖而去。
等红玉和萧顺安走远了刚刚挨了一巴掌的蓉儿才跟德妃叽歪起来;“娘娘;刚刚安泰公主的那一巴掌虽然打的是奴婢,实则是娘娘您呀。”
德妃哼了一声;“还用你说,本宫知道皇后娘娘做不得的事就借助玉公主的手来做了。”
“娘娘可就要这么算了?”蓉儿试探着问。
德妃挑挑眉,“不这么算了我又当如何,玉公主刚回宫,正是炙手可热时。”
对于红玉的挑衅德妃虽然不甘心可也无计可施,毕竟人家是皇帝的嫡女,自己即便是宠妃,可也不及公主在皇帝心里的分量足。懂得分寸,不恃宠而骄,这是一个宠妃在后宫的必要生存法则。
安下德妃先不说,返回头在来说红玉。
到了一个凉亭处红玉停下脚步,“我知道你怕我和德妃会继续争执,恐我吃亏。”
萧顺安道;“是,玉儿我不希望你插手后宫的事。”
红玉道;“我也不想插手,然我要保护我的母后,我不许她被德妃等人欺负。”
听到欺负二字顺安不露声色的一笑,“玉儿;我了解你的护母之心,可你却无法左右皇上的意志。自古帝王多情,后宫佳丽三千,当今皇上后宫的妃嫔算是少的,皇上虽然也宠别的妃子,可皇后娘娘在皇上心里的地位是无人可取代的。你若一再的和德妃对着干反而给小人落下口实,从而成为离间帝后关系的把柄。”
红玉玲珑剔透很快就明白了顺安的意思,不过她还是不甘心;“我会把握分寸的,你不必担心。对了,不是说去东宫见太子嘛,我们走吧。”
于是
萧顺安就引着红玉去到东宫见太子云开。
他们来时可巧萧丽华也从昭阳宫里过来,就是前后脚。
太子云开见到红玉和萧顺安一起来心里很是欢喜,不禁笑道;“二姐和顺安兄在一处真真是一对璧人,郎才女貌也不过如此。”
萧顺安笑道;“太子殿下过誉了,殿下和丽华在一处才真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
萧丽华俏皮的朝萧顺安眨眨眼,然后牵住太子的衣袖娇嗔道;“太子殿下不但有才气,更是玉树临风,太子殿下是世上最好的男子。”
这时候香菱来奉茶她正好看到萧丽华牵着太子的衣袖撒娇,忙不迭的把头低下手里的托盘差一点掉在地上。
太子云开试着挣脱开丽华的手,衣袖轻起,正好露出了手臂,红玉不经意的瞥见了太子露出的手臂,“云开;你手臂上怎会有一道红线?”
太子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然后很是不以为然道;“这个我也不知,问过御医了,也没说出个子丑寅卯来。“
红玉抢步来到太子云开近前捧起他的手臂仔细来看,但见一条细细的月牙形红线静静的印在太子的手臂处。
“何时才有的这条月压线?”红玉正色问。
太子云开略略沉思后道;“若我没记错的话得有七八个月了。”
萧顺安见红玉对太子手臂上的月牙红线如此紧张就知这里头有缘故,忙小心翼翼的问;“玉儿;莫非你觉得太子殿下手臂上这条红印不寻常?”
红玉慢慢松开太子的手,“这个我也不好确定,,我听我一个江湖朋友说有一种蛊术叫做情蛊,若被下了这种蛊的人只要动情右臂处就会出现一条月压线红线,情越深,蛊毒越深,最后人就会吐血而亡。”
听到吐血而亡四个字香菱吓的面色惨白,手里的东西旋即掉在地上发出一声清脆,大家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在了这个丫头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