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娘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将此事往我身上推,不知灼灼是哪里得罪了娘娘,要遭娘娘如此挤兑?”
傅灼灼终于看向了兰贵妃,声音浅浅淡淡地说道。
在宫里头,谁不知道兰贵妃仗着得宠,嚣张跋扈的很,一般人哪敢如此跟她说话,就算被冤枉了,也就只能喊喊冤。
可今儿个,傅灼灼还真就不给她面子,直接说她挤兑自己。
一个贵妃娘娘,挤兑一个平民百姓小女子,传出去不就是说贵妃娘娘仗势欺人吗!
先不说后面贵妃娘娘会怎么对她,但此刻现在,兰贵妃肯定是不敢承认的,“你胡说!”兰贵妃连忙看向元宗帝,挪着膝盖往前了两步,带着凄美的哭腔道:“陛下,臣妾绝非故意挤兑谁,是傅灼灼的堂妹说了此事与她有关,臣妾才觉得与她有干系!您要相信臣妾……”
话到后面,兰贵妃又装模作样的抽泣起来,用衣袖擦着眼角。哭得很是委屈。
“行了!”元宗帝撇向兰贵妃,她是什么心思,他很
清楚,刚才任由她搀和,不过也是因为她是他的宠妃,得让着些。
可她这么一哭,着实招他心烦,不禁呵斥道。
兰贵妃遭这眼神,浑身一颤,抽泣的声音嘎然而止,只能扁着嘴委屈巴巴娇嗔了声:“陛下……”
元宗帝从兰贵妃身上收回目光,又看向傅灼灼道:“傅灼灼,那你说说,这件事是怎么回事?”
“回陛下,昨夜我堂妹妹,是在我院中被人带走不错。但此事小女也有冤屈,还请陛下为小女主持公道!”
语落,傅灼灼终于在墨离珏身边跪了下来,对元宗帝叩拜了下去。
墨离珏眼底微光一闪,也叩拜道:“父皇,灼灼才是这事的真正受害者,还请父皇给灼灼一个公道!”
“什么?怎么回事?你们把话给我说清楚!”见他们话还没说清楚就一起求公道,元宗帝皱起眉头。
傅灼灼道:“陛下,昨夜锦妹妹来我院中寻我说事,因我白日里贪玩而睡得着,害的她在院中等我才被歹人绑走,这是灼灼不对。
但试想,若昨夜锦妹妹没来,我没早睡,那被歹人带走的可就是小女子。
而今日,我等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却有人买通我家下人去王爷那告了状,挑拨他与十五殿下的关系就罢,还在城中四处散播谣言。
说在怀王府里的人是我,说十五殿下与我与我通奸……这等污名……”说到
后面,傅灼灼也低下头,不停擦着眼角,呜咽起来,比刚才兰贵妃哭的还要委屈。
元宗帝的眉头皱的更紧了几分,他是听朝中大臣参奏得知的消息,那大臣说的确实是墨怀坤强掳了墨离珏的未婚妻,就是傅灼灼。
但等他让人将他们带来的时候,却发现那女子不是傅灼灼,而是太医院首傅川的女儿。
如今听傅灼灼这样一说,他自然也觉得事情不对劲了。
墨怀坤再傻也不可能把自己做的坏事到处说,甚至叫人去通知墨离珏的。
而傅川家小丫头说,这是傅灼灼搞的鬼,可亦如傅灼灼刚才说的,这种事传出去是坏名声的,她如果真要害人,肯定不会把自己搭进去。
在自己的院子里动手,还到处说自己和别的男人通奸更不符合常理。
“如此说来,此事是另有人所为?”元宗帝环顾面前跪着的几个人,眉头皱的老高。
“陛下圣明呀!”兰贵妃方才吃了傅灼灼的亏,可现在一听,傅灼灼说的反而对墨怀坤有利,赶紧附和道。
墨怀坤一大早就被人从房里提出来,到现在脑子还是蒙的,这会儿终于有些清醒了,也赶忙道:“父皇圣明,此事真的与我无关!与我无关!”
傅灼灼墨离珏也都磕头,连傅锦锦都赶紧趴下身来。
“这……”元宗帝还没说什么,御书房门外却响起一声:“皇后娘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