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钦差大臣和知府串通一气,收了证据不但没抓人,还把我同窗给……好在,我同窗在事前做了两手准备,交上去的东西是一部分,最重要的他早已经交给了我保管。
我听说他没了消息,可淮州知府依旧好好的,就知道出事了,带着那些东西,伪装成难民逃难出了淮州。
没想到,他们很快追了上来,我一路苟且偷生才躲进了京城,没想到……”袁达再次抱头落泪,他没想到,自己的事会牵连同村的百姓和他爹。
他一直想找机会找个可靠的人将这些东西交给他,但是受了伤,又没有认识的人能帮忙,直到昨夜杀手进来,他才知道他们已经追来了。
“难怪你之前不愿意说你的伤势,是怕我们同那淮州知府一样,串通一气吧?”傅灼灼说。
“这些证据是我同窗拿命换来的,我一路带着就是想等到了京城,找一个真正能撑腰的人。我同我爹爹说了,爹爹说,若不能直接告御状,便只能找你们帮忙。”
袁达抬头看向傅灼灼和白雪裳。
之前他在犹豫,因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可信,但现在形势已经容不得他再隐瞒了。
傅灼灼皱起眉头,也没想到袁达隐瞒的居然是这样的大事。
要不然,去找颜诗悦问问?或者干脆找颜尚书……
“恩人,除了你们,我也不知该找谁,还请恩人助我!”
袁达傅灼灼也露出为难表情,又跪了下来。
“你先起来,这件事要从长计议。”傅灼灼拉住他道。
“去淮州的那位钦差,可是太子殿下?”白雪裳忽然问道。
傅灼灼惊讶的看向他。
太子?!
对了,之前墨离珏说太子南下办事去了,原来他是去淮州了!
那么说,他跟知府勾结,知道他贪污受贿还不抓?
“对,就是太子殿下!”袁达点头,就是因为这样,他才会一路被追杀也要跑进京城。
因为普天之下,能动太子的,只有皇帝!
“你这件事,我答应了,起来吧。”白雪裳道。
“真的吗?恩人,您真的答应了吗?”袁达放开傅灼灼,朝他跪爬了过去。
“嗯,你快起来。”白雪裳上前拉住他道。
“多谢恩人!多谢恩人!求你一定要为淮州的百信伸冤,要解救他们于水火!”袁达连声道谢。
“嗯,我尽力,但眼下你留在这里很不安全,必须得跟我走。”白雪裳表情严肃道。
既然他身怀那么重要的东西,那些杀手就不会轻易放过他,昨夜失bai了,也许今晚还会来,他留在这里,只有危险。
“这……”袁达犹豫起来,他也知道这些。
“我会带你去见一个人,他能帮你……不,普天之下,只有他能帮你。”白雪裳说。
傅灼灼看着他,他说的人,不会是墨离珏吧?
但仔细一想,牵扯的是太子,不管的是多大的官,肯定都不敢针对太子,就算是颜诗悦和颜尚书也未必敢。
只有墨离珏或许……但他现在也只是个不得宠的王爷,而太子背后有皇后和丞相大人,帮忙出谋划策。
元宗帝的态度更不明确,要是他不信墨离珏的话,反而怪他诬告手足怎么办?
想到这里,傅灼灼不禁担忧了起来。
“白表哥……”
傅灼灼上前拉住白雪裳,将他带至一旁,小声道:“你说的人,可是离王殿下?”
听到她对墨离珏的称呼变得恭敬起来,白雪裳轻笑了声,颔首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