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听你在门口那一番说,我也知你这些年过的不容易,多个心眼也是好的。”徐夫子再次摇头,倒也不生气她不信他。
傅灼灼抬起眼角偷偷看了他一眼,暗想要不要再说点什么缓和一下,但徐夫子已经从椅子上起身,径直走向书桌。
“当年你爹出事时,我也曾想过为他做点什么,但做了学院夫子,便已代表不会再过问朝堂或是皇宫
内的事了。
这些年,我唯一可惜的;就是他当初那一身医术和正气无人继承,没想到老天有眼,还留有一脉希望。”徐夫子从书桌上的书册是,我叫你来的原因,自己看吧。”
傅灼灼也站了起来,见徐夫子将封信递到她面前,不由得狐疑的接了过去,拆了开来。
才一眼,她就认出了上面的笔迹,才一行,她的心便狠狠一咯噔,眸子也不由得瞪大起来。
“真正想见你之人,并非我也。”徐夫子看着她愣怔的表情,终于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摸了摸胡子道。
“他……他在……”傅灼灼抓信纸,红唇启了启声音居然有些颤抖。
“后山,你自己去找吧,出了这院一直往上山的方向走,会有一条小路,想见你之人就在路的尽头。但记住了,莫要让人看见你。”
徐夫子看了眼外面道。
傅灼灼又惊又喜,连带着看徐夫子,都觉得真的亲切了不少,“谢谢夫子!”匆忙给徐夫子行了告别礼,傅灼灼对琉璃道:“琉璃,我们快走!”
“是,姑娘!”琉璃虽然没有看到信的内容,可是看傅灼灼的表情,便猜到了什么,不由得跟着笑起来。
望着娇小的身影飞快跑向院外,徐夫子又感慨摇头又嘲笑的喃喃道:“宁弟,女大不中留啊,你这闺女要嫁人咯!”……
傅灼灼出了徐夫子的院落,看到钱多玲还在外面等,便慢下了脚步。
钱多玲见她出来,忙问:“灼灼,怎么样?夫子可有为难你?”
“没事,夫子很亲切。”
“啊?!”
亲切?徐夫子可是书院最严厉的夫子,没有之一!她居然说亲切!
但傅灼灼却没理她的惊讶目光,快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发现钱十万和那两个学生都不见了,她嘴角一勾,暗道太好了。
“灼灼?”钱多玲看
到傅灼灼心不在焉的模样,心里更奇怪了。
“啊,对了多玲,我看这书院环境不错,要不你领路带我四处看看?”再次看着钱多玲,傅灼灼满脸无害的笑道。
“好啊,不过夫子他……”
“夫子已经没事了,他也让我四处逛逛呢。”傅灼灼搪塞说。
“那好吧。”作为好朋友,又是书院的熟人,钱多玲自然乐意,立即在前面领路道:“书院景色还是不错的,别看布置虽然单调,但每一处都颇为用心。”
用不用心傅灼灼是无心考证了,钱多玲前脚刚走,她便冲琉璃勾了勾手指,让她附耳下来。
等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琉璃才担心又听话的点了点头。然后跟上了钱多玲的脚步。
傅灼灼看着她们慢慢走远,缓缓退到一旁,转身直奔山上的方向去。
“这里住的只有徐夫子一人,因他喜欢清静,平时除了轮值照顾夫子的学生,很少有人过来,从这出去是后院中庭,再往前就是学生的斋舍了,日后子归入了学,就会住到斋舍内……”钱多玲在前头介绍的认真,走出老远都未察觉。等再回头,才发现自己身后,只有琉璃一个人了。
“灼灼呢?”看傅灼灼不见了,她大惊道。
“呃……主子,主子去茅房了!”
“茅房?”钱多玲蹙眉,“书院大的很,她一人怕不好找,我……”
“哎,钱少主不用担心,我家主子聪明的很,很快就能回来的。而且主子说了,时间紧凑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来书院看看,为了小少爷,今儿个得多逛逛,把地方都看熟了,所以从让我跟着您一起看。”拦住钱多玲,琉璃急忙说道。
钱多玲半信半疑,凝视她好一会儿,才点点了头:“好吧,既然灼灼这样说的话。”
“多谢钱少主。”琉璃行礼感谢,再次跟上钱多玲的脚步的同时,不动声色的朝后山的方向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