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老头子懂什么,这样穿多好看啊!”孙家娘子睨了眼孙铁匠,回头笑眯眯的看着傅灼灼的女儿身打扮。
傅灼灼掩嘴笑笑道:“两位就别拿我说笑了,之前为了行走方便才隐瞒了身份,两位莫怪就是了!”
“哎呀,这是什么话,怎么会怪呢!”孙家娘子赶紧扇扇手道。
孙铁匠憨憨的挠了挠头:“是啊,不怪不怪。”
傅灼灼又笑了笑,再看着孙铁匠道:“铁匠大叔,不知我托您打的刀具……”
“啊,打好了,打好了,我这就去取,您在这等会儿!”孙铁匠赶紧将手中烟杆子塞给自己娘子,匆匆进了茅草房取里一包黑布包起来的东西。
“此生能打到钨钢这等传说中才有的锻铁,我孙大牛也算没白活了。就是不知道小神医可是满不满意。”说着,孙铁匠打开那黑色的布头,将一套乌黑噌亮,刀锋凌厉的黑色手术刀展现在傅灼灼面前。
虽说手术刀乃是傅灼灼最熟悉的武器,可当看到这套刀子的时候,她眼中还是闪过了一抹惊艳。
惊艳于孙铁匠的锻铁技术,更惊艳于薄薄的刀片却带给她的锋利凛冽恍如能削铁如泥的感觉!
她拿起其中一把,本以为看似厚重的钨钢,会比之前的手术刀更重一些,没想到,等拿在手里才发现,居然比之前锻的铁刀还轻便!
“太棒了……居然,居然这么好!”傅灼灼打量着手中乌黑不过一指多长的手术刀,已经想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形容自己心中的激动。只能重复的说着:“太棒了,大叔,这刀子太棒了!”
孙铁匠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憨笑,随后却又皱起眉头道:“只可惜我孙铁匠打铁一辈子,还是失了祖上那打铁造器,塑型的技艺,这钨钢经我千锤百炼,足足锻了一个月,却也只能是做到削肉刮骨如削泥而已。与那种大
师所铸,能削铁如泥的宝刀相比,差了甚远啊!”这就是他虽然已经把刀打好,可是没有马上给傅灼灼送去的原因。
他不想浪费了这上等的钨钢,想将这套刀子打造成绝世无双的好刀子,可惜啊,他试过很多次,无论他如何改进打铁的方式,都做不到他心中的完美样子,只能这般了。
“铁匠大叔言过了,这套刀子对我而言已经十分完美!”傅灼灼抬头看着他,对她而言拿着合手,还能削皮割肉的利刃,就是完美的手术刀。
“小神医满意就好,那您先拿回去先用着,若有什么不好的地方再让人送来我给您改改。”看到傅灼灼满意的表情,孙铁匠又憨笑的说道。
“孙大叔的手艺我知道,定是没什么问题的。而且……”傅灼灼顿了顿,看过他和身旁孙家娘子:“我今日便要启程回京了,也不知过多久才能回来,所以这刀我便带了去,孙大叔和大娘也保重自己。”
“啊,您要去京城啊?”孙家夫妻都露出惊讶,而后互看了一眼略有不舍道:“原来是这样啊,那小神医一路保重,等日后回来了,可得再来玩啊!”孙家娘子说道。
“嗯,两位也保重。”傅灼灼略略施礼,孙铁匠急忙上前道:“小神医使不得,您本来就是我们的恩人,怎么能给我们行礼呢。既然您赶着要回京,那我们也就不留您多坐,这刀子我确实也有信心,但小神医也不可忘记得好好照顾它们,好刀还是得用心。”相比不舍傅灼灼,孙铁匠却是更不舍自己打的这套刀子,深深地看了一眼手中道具,才郑重的将它们递到傅灼灼面前。
“好。”傅灼灼接过他手中全部刀具,也重重额首。心中暗道,这般宝贝,肯定得好好对待啊!
然后又道:“对了,孙家既然是造器行家,我这有几样东西也想让孙铁
匠费个心,不知行不行。”说着,她才怀中拿出一叠卷起来的纸张,递给孙铁匠。
“这是我画的一些图纸,孙大叔先拿着看看,若是可以做就去庙前街三不医药堂内找我的一个丫鬟,叫琥珀,让她传信告诉我一声且用什么材料,若是不能便作罢,不要为难。”
“好,我定好好看看。”孙铁匠接过图纸点头。
“那我便先告辞。”说罢,傅灼灼欠首转身,往前院走去。
孙家夫妇又互相看看,共同跟上来道:“我们就送送恩人吧!祝恩人一路顺风!”
在孙家夫妇的簇拥跟随中,傅灼灼来到前院,看到孙小牛还立在那对他莞尔一笑,径直出了院门。孙家夫妇这才看见外面停了两俩马车,还有一个红衣护卫般模样的男子等着,果然是要远行的意思。
“两位莫送了,回见!”傅灼灼对孙家夫妇告别一笑,由魏影搀扶着上了马车。
等她坐稳,魏影手中缰绳一甩,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小神医,一路顺风啊!”
孙家夫妇站在大门口摆手目送。
等人都走了,孙小牛走出来道:“爹,娘,小神医要去哪儿?”
“你个憨娃子,刚才也不知道出来送送,人家要回京都了!”
“什么?京都……”孙小牛愕然望着远去的马车,久久不能释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