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什么人?没病就别进去了。”守卫拦着她询问道。
“我是来找我家孩子的,我家大儿子和男人在里面!”妇人说着握紧了两个小儿子的手。
在药堂里的傅灼灼看到门外一幕,走到门口来说:“这位年轻娘子,你……是三娃子的娘么?”
“啊,对,我是!”那妇人赶紧点了头。
傅灼灼本来就想去找她问点事,没想到她自己来了,马上示意守卫放她进来。
“那个小姑娘,你是这里的药童吧?可是看见我家三娃子了?”年轻妇人牵着孩子跨进
药堂,急忙询问道。
傅灼灼凝视她一眼,不答反问道:“这位娘子不知贵姓,我有些事想问问你。”
“啊,我夫家姓李,你叫我李家娘子就行。”李家娘子打量她一眼,后面见药堂里还站着几个人,其中一个还有一个两鬓发白的老头,那人看着就是大夫,便想走上前去问孩子情况。
但傅灼灼已经问“李家娘子,不知道你儿子三娃子起病之前你可发现什么异状吗?就昨天夜里到今天早上发烧之前的这段时间。”
在她说完后,刘大夫已经转身走到柜台前,将那本记录册又拿了起来。
李家娘子皱了皱眉,仔细想了想道:“没发生什么啊,昨晚我安顿好他们爷几个,就自己躺下睡了,半夜起来给他们盖了两次被子,也没见他们有什么动静。就早上天快亮的时候,三娃子起床去茅房,那时候还好好的呢。”
“他去茅房是自己去的?”傅灼灼忽然似抓住了什么重点的问。
李家娘子点头:“是啊,都七八岁的孩子了,不用人带着了。所以我也奇怪,难道是上茅房的时候冷着了?等早上我起来做好饭,叫他们起床就发现这孩子脸色不对。”
傅灼灼又环胸摸起下巴,难道,三娃子上茅房的时候,接触到了病原么?
“那个,姑娘啊,我家三娃子怎么样了?他和他爹人呢?”傅灼灼蒙着脸,李家娘子是看不出她是什么表情的,只见她一直皱着眉头,很担心的问。
刘大夫看到傅灼灼在思考,便上前道:“这位李家娘子,你别担心,你男人就在我们楼上呢,你等会儿上去就能看见他了。”
“李家娘子,你还能再想想三娃子从茅房回来以后,有没有说什么?或者是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傅
灼灼思索一阵又追问的说。
李家娘子低头看了看身旁依着的两个孩子,“没说什么……哦,他说隔壁姨的胭脂真香。”
“什么?”
“我们隔壁家住的是个gua妇,之前是在长乐街上过活的,从了良也没见收敛,整天花枝招展的也不知道是勾搭谁家男人……”李家娘子一说起这个,话匣子就关不住了,面露鄙夷的讲着她家隔壁那gua妇有多feng骚,天天在身上抹一堆胭脂啥啥的。
呵,女人的嫉妒心啊。她默默与刘大夫对了一眼。
刘大夫也是颇有无奈,最后见李家娘子越说越多了,忙出声道:“那李家娘子,你家娃子就说了这一句?”
“呃……”李家娘子正损着那寡妇起劲呢,听到刘大夫问愣了下,讷讷的点头:“是,是啊……肯定是那gua妇一大早起来在院子里不知道干啥,把我家三娃子都带坏了。”
“咳,好吧,那先这样。琥珀,准备三个口罩给他们,带李家娘子和两个娃娃楼上去。”为免李家娘子继续叨叨那gua妇,傅灼灼敢紧出声道。
琥珀欠身,拿来三个口罩交给李家娘子让她戴好,然后引上了楼去。
刘大夫看了眼上楼的人道:“掌柜的对此有什么看法?”
“还没有。”傅灼灼摇头,李家娘子说的那些都很平常,看不出三娃子到底是怎么染上病的,看来还是得去xian场看看:“刘大夫,我们先去柳巷那边看看。”
傅灼灼方才转身,楼上便响起了嚎啕的哭声,因是李家娘子已经知道三娃子的事了。
傅灼灼神色方顿,朝门口的守卫走过去:“若李家人问起孩子的尸体,就说已经处理了,他们不能见。”
“是!”
“那掌柜的,我们赶紧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