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影和陵迟互看一眼,退至傅灼灼身后左右一站,生人勿近的气场让药堂内的人都退避三舍,不敢轻易靠近。
与此同时,门外的马车里,墨离珏挑着车窗注视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傅灼灼不让他跟过去,他只能在这里充当暗卫保护她。
见她这会儿翘着二郎腿,墨离珏摇头失笑,感觉自己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哪怕是进了这傅家药堂,她依旧能从容不迫,应付自如。
只是,她来这里到底要做什么?来的路上神神秘秘的不告诉他,来了这里还不让他跟过去,也不知是要做什么。
眼底划过一丝狐疑,墨离珏挑着车窗继续往外看。
店小二进里屋没多久,一身蓝色长褂的远达夫就从里面出来了。
看到药堂正厅当中,一身红衣的少年,虽同那轮值大夫一般没见过傅灼灼真面目,可是远大夫也认识他那身红衣啊!
所以他眉头紧蹙的同时,眼中也划过一丝难以置信。
昨日,傅妙莲说七杀殿的人没完成任务,他虽是挨了一顿骂,可心里还是不信的。七杀殿在江湖上的名声哪个不知,让他们做任务哪有失败一说!
现如今看到活生生的人坐在他面前,就算他不愿相信事实也胜于雄辩。且傅妙莲已确定,在地下街的乞丐游医十拿九稳就是这红衣小子!所以他当日能除掉他的那分自信,如今就是活生生
的打脸!
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来头,居然连七杀殿的人都除不掉他!
远大夫盯着傅灼灼,双眸微眯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傅灼灼让他大大方方的看了会儿,终于开口道:“远大夫这般看我,莫不是认不出人了?也不能吧,我这身衣服可是少见的很呢。”说着,傅灼灼张开双手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这身红衣。
远大夫脸色微沉,冷哼了声继续走到她面前站定道:“不知小公子今日过来有何事?若想接生,就去找稳婆,我们傅家药堂可不是生孩子的地方!”
“药堂大夫人治病救人,女人生孩子就如大病一场般凶险,怎就不能在药堂接生了?莫非远大夫又是忘了医道祖训么?”傅灼灼仰身靠着椅背,对远大夫似笑非笑道。
听到医道祖训四个字,就恍如在提心远达夫上次被打脸打的有多疼,远大夫脸色一阵青白,刚好发作傅灼灼又抬手道:“不过么,我今日也不是来教远大夫医道祖训,而是……”傅灼灼顿了顿,往里屋又看了眼。
刚才进去的小二没有出来。
她嘴角微微上扬,眼底染上一抹邪气:“而是来踢馆的,不知远大夫敢不敢接?”
踢馆两字,刚才远大夫已经听那小二说了,如今再听傅灼灼亲口说,远大夫只是冷冷一笑道:“踢馆?就凭你?”
“是啊,就凭我!”傅灼灼指着自
己,笑的非常自信。
远大夫瞬间疾言厉色道:“无知小儿!你真当我这傅家药堂是什么地方,敢来这里叫板!来人,把这闹事的给我压到官府去!”他冲着傅灼灼一指,心想什么踢馆不踢馆的,臭小子敢上门闹事就是自投罗网!
既然七杀殿弄不死你,老夫就亲自弄死你!
随他一声令下,药堂内的傅家护卫,纷纷从里屋后堂内涌出来,将傅灼灼他们团团围住。
陵迟和魏影立即摆出防守的姿势,将傅灼灼护在身后。
马车内的墨离珏见情况不对,也立即出去准备救人,只是他刚下马车到傅家药堂门口,就听傅灼灼高声道;“远大夫,难道你就不想听听我踢馆的条件吗?”
“什么条件不条件的!敢在傅家药堂闹事,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