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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储言发完微博之后就忙自己的工作去了，完全不管邓雨那边为了回应他的微博伤透了脑筋。
很快他就接到了个电话。
张曼打过来的。
“林导，邓雨那边问我呢，我咋说啊。”
张曼自从跟他合作之后，对他的称呼也从“小言”变成“林导”了。
她也不是不知道怎么说，只是这个电话她确实非打不可。
这是表态。
“你打算怎么说？”
“要不就随便打发了说不清楚？”
“我去，你不怕得罪他啊？”
“我都上了你的贼船了，你说呢？”
张曼其实打电话之前就已经想清楚了。
最好当然是两边都不得罪，不过她不奢望了。
那如果非要选一边……
一个冉冉升起如朝阳，一个日暮西山。
再加上最近发生的一系列的事儿，从林储言一己之力搞定《爱乐之城》的投资与发行，再到《小妖怪的夏天》开分9.6。
她选林储言。
不过林储言不是那种人。
他跟邓雨是私人恩怨，不牵扯其他人。
更何况——
“曼姐，我有个想法。”
“什么想法？”
“你没必要跟着我得罪他。他既然问，那你就说。但是说话有说话的艺术，有时候说真话，落在听的人的耳中意思就变了。”
张曼好像听懂了一些，又好像没听懂。
“什么意思？”
“投资三亿，但是我一个人就拿了很多，你一开始提的数字我表示不接受不同意；女主？女主纯新人，你到现在都没见到女主的面。”
好家伙，原来这就叫说话的艺术吗？
林储言笑了笑：“总要给人点信心嘛，这样对方才敢入这赌局，你说对不对？”
张曼总算是明白过来了：“我看出来了，邓导是真的玩不过你。”
“总之，投资人肯定不能说，其他的，捡一些无关紧要的说吧。”
“明白了。”
张曼老电影人了，很多事情比他都心里有数。
“还有。”林储言又想到了一点，“不怕他知道，就怕他不知道。”
“什么？”
“别忘了咱们拍的是什么片子。”
……
“歌舞片？！”邓雨迷茫了，“你确定张曼是这么说的？”
“是。”老吴也迷茫了，“她是制片人，不至于拿这个骗我们吧？”
“林储言失了智吧？拍歌舞片……”张诺更迷茫，“也敢下这么大的赌注？”
“歌舞片口碑评分一向很好吗？”
张诺摇摇头：“不管了，有一点别忘了……总不能他说什么就什么吧？要赌就赌票房。”
邓雨眼睛一亮：“差点忘了，他进不来内地。”
“亚洲巨星……”张诺冷笑一声，“真以为亚洲其他地方撑得起票房吗？”
“那咱们的回应……？”
邓雨下定决心：“这次必须硬气一点，不管怎么样，现在说什么也不能怂。”
他最后又看了一遍要发出去的微博——
【随时奉陪！】
四个字看了两遍，实在是有点后怕了。
说多错多，票房什么的也等以后再说，免得节外生枝。
还有，我都“随时奉陪”了，还不够硬气吗？这次还怎么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