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三小姐没有拿捏了怎生,已经生了一肚子气了。
怎生摇摇头,“躲到哪里去?还不如留在这里,起码三小姐不会直接掐死我吧?”
见怎生这么包子,聂泊简直恨其起不争,也不想想二爷为了她做了多少事,可怎生呢?
见怎生真的要“坐以待毙”,聂泊气得掐腰大声喊道,“你配不上二爷!”叫你出去躲躲你都不肯,真是白瞎了二爷的那片心意。
怎生朝天翻了个白眼,她还不乐意配呢!
“你有嫌弃我的功夫,不如直接去找你二爷呢!”她也是有脾气的好不好?一甩袖子走人。
聂泊跺了跺脚,想了想觉得还是二爷厉害,怎生这简直就是一个怂包……,他还是找二爷去。
怎生气鼓鼓的围着院子走了两圈。
她不怂又能如何?跑出去奋起反抗,然后死得更快吗?
世俗风情如此,她若一味的在这样的世道里头追求人身自由、男女平等,不出几日铁定被人当做异端给做成烧烤……
死,有重于泰山,轻于鸿毛,若是烧成灰,直接能当肥料了吧?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追求跟理想也要一步一步的来。
她当然也有理想!万一不小心实现了呢?
秦羽灵绝对不会对她直接动手,这就够了,三小姐若是尊聂墨为兄长,顶多罚她跪跪,她就不信,她不出荔园,她们能一直在荔园看着她跪着。
若是出了荔园,才是不安全的吧?今日来了那么多人,神不知鬼不觉的
的将她打晕弄走了,她可怎么见亲人?
所以,聂府这么大,现在看来,最安全的地方就是荔园了。
跟自己这条宝贵的小命比起来,受点苦受点罪没什么。
当然,不受罪更好。
要不,假装自己怀孕,干脆气死秦羽灵算了。
还是有点得不偿失,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太亏了。
聂润中途退席回房更衣,今日伺候的人少,房里平日里的几个大丫头都不在,他也没怎么在意,便自己找出一身衣裳来换了。
可身上有了酒意,换的不太利落,正定了定神整理着身上的挂饰,就听外间传来大夫人的声音。
笑声里头仿佛还带了一点幸灾乐祸,“荔园进了外男?这可使不得。”
另一个声音紧跟着说道,“老奴听三小姐的大丫头青霜说的真真的,这今日客人多,花园子里头也有不少女眷,这要是外男乱闯,一个不好冲撞了,到时候可都是夫人您的责任呢!”
聂润听出是大夫人的心腹苏嬷嬷的声音,松开手里的玉佩,坐在了床边听外头的说话。
大夫人没好气的道,“可不是呢么?!好事儿轮不到我,这出了事,都要赖到我头上。……你说,这事怎么办?”
苏嬷嬷道,“今日二爷大喜,不好闹出事来添堵,不若派人去荔园悄悄的找找人,找到了,赶紧的弄出去,只要出了花园子,也就没什么大事了。”
“他都不怕给人添堵了,我干嘛要替他着想?你这样,就带着五六个粗壮婆子,堵住门口,只管去找,若果真找到了不等他开口先堵住嘴捆起来。”
苏嬷嬷迟疑,“那若是搜检不到?”
“你怕什么,这外男的话可是三小姐的丫头说的,三小姐听了害怕,我这当嫂子的可不是要替她着想着些?!”
聂润酒意上头,听着这话心里气堵,一抬腿就将床边的一只圆凳踹出去老远。
大夫人吓了一跳。
苏嬷嬷更是战战兢兢。
大夫人进了内室,看见是聂润忙道,“大爷怎么回来了?也不叫人。”
“若是叫人,岂不是听不见你说这些?!你是宗妇,可你就是这样来做宗妇的?”
聂润觉得头愈发的晕,摇了摇头,干脆站起来走到榻上,将胳膊支着额头,“你记住,今日你这样做了,来日祥哥儿媳妇说不得就有样学样的拿捏瑞哥儿……你当祖母跟母亲都是好糊弄的,来日也有儿媳妇来糊弄你。”
聂润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在二弟聂墨的事上魔障了,干脆撇开聂墨说他们的两个孩子。
“祥哥儿今年十三,瑞哥儿七岁,两人不过差了六岁,我可是跟二弟差了十岁,相差十岁,你且容不得,这六岁的,难道将来祥哥儿媳妇就能容了?”
“父亲的年纪大了,阁老的位子又不是一成不变可以世袭的,我且还只是这样,到祥哥儿的亲事,定会选一门贵亲,好教他岳家帮扶一把,到时候,这中馈之权,定要给了祥哥儿媳妇。”
“你不用妄想,母亲当年能给你,你自然也能交给自己的儿媳妇……”
苏嬷嬷见大夫人被训的不说话,焦急的跪下一边掌嘴,一边说道,“大爷不要怪夫人,是老奴不开眼,千错万错都是老奴的错。”
聂润头里嗡嗡的,随手拿起一个杯子砸地上,恨声道,“我自然记得你!我聂家使唤不起你这样的奴才,等明日,我亲自送你回李家,好生的跟岳父母表表你的本事能干!”
大夫人懵得一下子哭了,刚张开嘴,聂润便站起来往外走去。
聂润往外书房方向走了两步,到底停住脚返身进了园子。
荔园里头,怎生缠着许嬷嬷,“嬷嬷,你行行好呀,人家好怕呢!你摸摸我的心,扑通扑通都要跳到喉咙里头了。”
许嬷嬷没辙,没好气道,“行了,我这就去前头,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怎生忙狗腿道,“就是欠,也是我欠了您的。”帮着把许嬷嬷身上的大围裙给解开脱下来,又踮起脚挂了起来。
“好嬷嬷,晚上我来给你捏脚捶背呀!”
“可别了吧!二爷不吃了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