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陆九九最后还是决定要去狴犴城完婚吗?”宫睨城斜眼望着瑚玉。
“是,为了确保事情顺利,似乎在外边找了个人接应。”瑚玉把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然后抬头望了宫睨城一眼。
“主子,就这样把人放走合适吗?”瑚玉不确定的皱眉。
“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也拦不住,不如就让她去。”宫睨城脸上笑容有些玩味的说着。
“可是这样一来,狻猊城等于和狴犴城联姻,对我们来说根本毫无益处。”瑚玉不懂,站在他们的立场,难道不应该极力阻止吗?
“放心,这婚事能不能结成,还得看造化。”谁知道宫睨城竟然会不以为然的说出这句话,让瑚玉着实惊讶了一下,然后呆呆的望着他。
“忘了吗?冷忌说,去抓椒图少城主的时候,椒图的人光顾着护谁来着?”宫睨城眉一挑的望着瑚玉,后者喃喃的说出了君临晚的名字。
“一个是少城主,一个是流民,就算是已经官居狴犴城的户部侍郎,但是,椒图城明明已经谢绝了过境迎亲的要求,为什么还要派人来接应一介流民?就算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椒图其实很想和狴犴城合作,却又不想让人知道,也没理由接应不是吗?毕竟,已经在城门附近安排了人,为什么还要迫不及待的送来那种高手?”
如果不是那样的高手,以冷忌的功夫,又怎么可能以失败告终,甚至还牺牲了香雪,要是椒图人都是这样一等一的伸手,当初又怎会灭城?
“按照冷忌的说法,那些人彼此熟悉,也就是说,君临晚很可能是昔日的椒图叛军,这样的人,寒曦邪为什么会留在身边先暂时不说,君临晚的身份,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吗?”宫睨城望着瑚玉问。
“细作吗?”瑚玉瞪大眼睛望着宫睨城。
“如果只是细作,寒曦邪为什么会留在身边?如果真是细作,为什么连你都能察觉的事情
,朝夕相处的君临晚会不知道?”宫睨城望着瑚玉哼了一声。
“主子是说……椒图城的少城主?”瑚玉喃喃的回应。
“如果君临晚是细作,那最先知道少城主身份的人不会是你,而是椒图叛军,如果椒图叛军一早就知道自己的少城主还活着,你觉得君临晚还有机会带着人到处跑吗?除非君临晚把事情压了下来,没有上报,你觉得,什么样的细作敢做这样的决定?”宫睨城说着笑了笑,同时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
“在不知道少城主还活着的情况下,椒图那边竭尽所能保护君临晚的理由,你觉得是什么?”宫睨城玩着瑚玉问。
“把君临晚当成了少城主?”这样一来,君临晚隐瞒不报就合理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与其隐瞒真相,不如直接把人除掉不是更好?”宫睨城斜了瑚玉一眼。
“那……?”瑚玉奇怪的望着宫睨城,不知道说了这么多,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个世上,能让椒图叛军不遗余力保护的人,除了立杆起义的少城主,剩下的,就只有那个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的遗腹子了。”
当宫睨城说完这句话的时候,瑚玉愣在原地忘了反应。
椒图城的遗腹子,是个公主。
驻扎起来的营地不大,处于边境无人的荒凉地界,寒冬腊月的冷得让人直哆嗦,那就更不要说站在营地外守护的巡逻岗了。
“喂!人回来了没?”忍不住跑出来确认的侍卫,望着门口站岗的人询问。
“还没回来呢!”站岗的人无奈回应。
“搞什么?今天除夕,说好了加菜的,怎么去了这么久?”侍卫有些埋怨的嘀咕。
“那也没办法,谁知道事情会拖这么久,人家公主想过了年再跟我们回去,我们除了等还能怎么办?”站岗的侍卫说着叹了一气。
“都怪囚牛城那边说什么尊重公主意愿,结果公主说要年后才出发,害我
们只能在这傻等。”侍卫说着搓了一下自己受冻的双手。
“不过这样也好,公子办事还没回来,就算公主提前到了,我们也走不了。”值岗的人也跟着往手上哈了一口气。
“说起来,公子到底是什么时候出去办事的?也没个信,说不见就不见了。”侍卫觉得有些奇怪的皱眉。
“这种事情哪里轮得到我们知道?反正上边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听呗!”站岗的人耸了耸肩,同时不忘抬头看一眼路的尽头。
“你说,公子该不会逃婚去了吧?”毕竟狻猊城今非昔比,也没什么好指望的了,要是真有心,参加完蒲牢城的继任大典,就该直接去狻猊城才对,可公子却回了狴犴城,说不定就是不想再兑现婚约,结果还是被主上派了过来。
“你疯了?这种话也敢乱说?小心割你舌头。”站岗的人一脸惊愕,然后没好气的训斥。
“我也就说说,你干嘛还当真啊?”虽然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但责罚还是免不了的,他可不想大过年的还要被罚军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