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清廷,你该死!”尚有气息的侍卫,挥舞着手上的利刃再次袭来,结果被赶到的山隐一脚踢开,同时殒命在步清廷一派的黑衣人手下。
是君临晚,为什么她会在密道里?和风卿崖一样跟来的吗?既然如此,躲着就好,为什么要毫不犹豫的冲出来替他挡剑,在高台之上也是她,如果不是君临晚,他可能也没机会走到这里。
他们的关系说好不好,只有复杂可以形容,结果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步清廷忍不住大吼,抱着君临晚的双手恨不得能把人掐碎,他不懂,不懂!
“欠你的,还清了。”面对气急败坏的步清廷,君临晚倒是松了一口气似的回了这么句,然后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等步清廷想清楚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还来不及反应,君临晚已经被风卿崖抢了去。
“你干什么!”抬头瞪着把人抱起的风卿崖,步清廷也跟着站了起来。
“步城主
,别忘了你接下来要做的事情。”谋划到这一步的步清廷,刚才的事情十足就是个意外,就像高台之上的行刺一样,风卿崖不认为把君临晚留在这里,或是交给步清廷会是一件好事,特别是在对方刚刚算计了自己亲哥哥,甚至还有会场上所有人的时候。
“君儿我会看着办!请把御医送到城内福源楼。”风卿崖说着转身就走,黑衣人本想阻拦,结果被山隐气势所压,在步清廷不动声色的情况下,只得推开脚步。
回头望着走得头也不回的风卿崖一行,心里虽然还惦记着君临晚的事情,但是想想此刻的会场,他低头咬牙的又钻回了密道。
没错,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绝对不能被其他事情打乱了步调,就算是舍命想要救他的君临晚也不行。
因为要避人耳目,加上本来也没打算大操大办,所以发生在会场里的事情并未传得人尽皆知,只知道大公子的余孽作乱,会场有事发生,具体的情况还得等后续调查结束后才会公布,所以众人都在翘首以盼,自然,也就没人留意到福源楼里发生的一切。
被风卿崖火急火燎抱回福源楼的君临晚,很快的就被带到楼上雅间,掌柜的亲自出来接待,而且惊讶不已。
“主子,您这是?”虽然听闻会场有变,却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所幸受伤的不是自己人,多少安心了些。
“去烧热水,一会儿大夫到了马上带来。”风卿崖头也不回的吩咐,掌柜听得急忙点头答应,与此同时,风卿崖望着君临晚胸前染血的衣衫,伸手就要脱掉。
“不,不要。”君临晚反射性抓住风卿崖的手,嘴里碎碎念的嘀咕着。
“君儿,是我,你手上了,要把衣服脱了才行。”不然根本没办法处理伤口,风卿崖说着就要去掰君临晚的手,结果发现对方十分用力。
“不要,寒曦邪,不要。”昏迷中,君临晚想起了很久以前发生的事情,那个时候也是因为受伤,所以寒曦邪想要脱她衣服处理伤口来着。
听
到君临晚口中吐出寒曦邪的名字,风卿崖的动作微微一顿,然后盯着君临晚把人仔细的打量了一遍,回想在狴犴城听到的谣言,一时间有些混沌的摇头。
“主上?”看风卿崖摇头皱眉的样子,站在门口守候的山隐忍不住喊了一声。
“没事。”风卿崖摇头,然后附身在君临晚耳边低语。
“君儿,不怕,我不脱你衣服,你可以把手松开了。”
“骗人。”君临晚嘀咕着,让风卿崖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特别是看到对方微微皱眉的样子后,明明受伤都没拧一下眉头,却因为这个而皱眉吗?
“我不骗你,我说话算话。”风卿崖不死心的说着,君临晚又嘀咕了句什么,最后默默的松开了手。
虽然寒曦邪喜欢骗人,但是答应过的事情就一定会做到,所以君临晚才会信任的松开手,只可惜,她面前的人不是寒曦邪,而是明显敷衍的风卿崖,所以,在君临晚松开手的下一刻,担心伤口情况的风卿崖迅速解开了君临晚身上的衣服。
繁复的解脱过程后,是一块被划开的染血裹胸布,有那么一刻,风卿崖看得困惑,等他看清楚破败布条下仿佛随时准备汹涌而出的肌肤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
等他脑子里想明白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双手用力把衣服盖上的同时,人也往后退的狠狠撞在床柱上。
“主上?”听到声响的山隐回头,望着捂住后脑痛呼的风卿崖喊了声。
“不准过来!”看到山隐想要靠近,风卿崖恶狠狠的瞪着他大叫。
“去把白一简找来,快去!”风卿崖气急败坏的大叫,让山隐看得愕然,以至于忘记了反应的愣在原地。
他还是看到主上情绪如此波动且不受控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还愣着做什么?我让你去把白一简叫来,快点去啊!对了,除了白一简,谁也不准踏进这个房间半步,听到没有,如有违令,格杀勿论!”当风卿崖怒吼出这句话的时候,山隐终于回神,然后扭头望向君临晚。
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