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真不需要挂心吗?”有些自嘲的望了一眼魏秋,寒厥深吸了一口气。
“年后的开山,便是分水岭了吧!”眼中眸光锐闪的寒厥,低声的说着。
“应该吧!”魏秋不置可否的回应。
“你觉得事情能成,还是不能成?”不觉望着魏秋询问的寒厥,表情有些玩味。
“主上以为呢?”不答反问的魏秋,抬头望着寒厥。
“是本王问的你,你倒是机灵。”没好气的望了魏秋一眼,寒厥收回视线的哼了一声。
“宴会上离开的那个小子,
去哪逛了?”话锋一转的寒厥,拿过一旁奏折的同时,随口问了这么一句。
“御医院。”魏秋一边研磨,一边回应。
“御医院?!去那做什么?”动作一顿的寒厥抬头望着魏秋。
“白大夫带着去了卷宗房。”魏秋的话才说完,寒厥就拧着眉头放下了手上奏折。
“卷宗房?!那个地方应该不是随意就能进的吧!”淡淡的说着,寒厥若有所思的皱着眉头。
“那孩子,还没放弃吗?”低声的呢喃,寒厥忍不住又伸手揉了下太阳穴,这明明应该团圆的日子,怎么就这么事多呢?
“陈大人提前回来,在里边没待多久。”望了一眼寒厥,魏秋低声又说了句。
“你叫的?”听到魏秋的话,寒厥眉一挑的抬头望着对方。
“只是碰巧。”魏秋理所当然的回答,换来寒厥的一声冷哼,倒也没有揭穿。
“看来,今年御医院的晋级考试,和白大夫又是无缘了。”寒厥说着一脸的若有所思。
“明知道那地方不能进,为什么还要让人进去呢?如果是他自己想去倒也还好,为什么是那个小子?”寒厥疑惑的望着魏秋。
“这就不得而知了。”即便是魏秋,也没办法猜透那个公子的心思。
白一简会进御医院的理由不难猜,无非就是想要借此来保护寒曦邪,而他也一直都做得很好,不然寒曦邪不会这么平安长大。至于他想要晋级在卷宗房里来去自如的理由也不难猜,因为这王城里发生的事情,有太多和御医院有关了,答案,说不定就藏在里面,想要探究是本能,也是执念。
至于白一简明明有本事,为什么还是每每都错过晋级的机会,这一切其实都是寒曦邪的功劳,至于理由是什么,根本就不用猜,在失去那么多之后,白一简的存在,对寒曦邪来说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敢轻易下判断,即便是寒曦邪,也
不敢轻易乱来。
所以,寒曦邪和白一简的所作所为,都有迹可循,唯独让流敖带着君临晚去御医院,让人费解的搞不清是何原因。
“没想到,在这王城里还有你魏秋不知道的事啊?”寒厥的话语有些调侃,魏秋却不动声色的回了句。
“主上不也是吗?”这种时候就不要五十步笑百步了吧!魏秋低头望着自己脚尖。
“哼!”寒厥瞪了一眼魏秋,倒也没再多说什么的拿着桌上奏折继续看起来。
“要找人去查一下吗?”看寒厥不说话,魏秋低声询问。
“查什么?”寒厥反问。
“那个少年。”
“……你看着办吧!”
房间里灯火摇曳,君临晚表情有些警戒的望着跟进门的寒曦邪。
“公子不打算休息吗?”刻意礼貌的询问,君临晚还毫不掩饰的打了个哈欠,言下之意就是你不睡,但是我想睡。
“等你说完我就去睡。”寒曦邪老神在在的说着,然后招手让流敖给他倒了一杯茶,一副打算秉烛夜谈的模样,看得君临晚暗自咬牙。
“说什么?”君临晚故意问了句。
“说什么?你以为该走的人都走了,我为什么还要留在宴会上?”眼神有些危险的眯起,寒曦邪望着君临晚哼了一声。
“公子不说,我哪里会知道?”一脸理所当然的回应,君临晚并不介意寒曦邪仿佛要吃人的视线。
“君儿……”最后还是流敖无奈的喊了一嗓子,让君临晚望了他一眼,然后抿着嘴坐到旁边的椅子上。
“公子想听我说什么?”君临晚抬头望着寒曦邪。
看君临晚终于有了要谈话的意思,寒曦邪却没能马上问出口,回来的一路上,脑子里回响了无数次的那个提问,等到真的要说出口时,竟然是如此的难以启齿。
纠结再三,寒曦邪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望向君临晚低声问了句。
“他,还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