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祁扬是你的仇人,你要杀了他……”
“你是归顺于魔教的人,清河盟是你的敌对”
阮霓裳缓缓睁开了双眼,却是眼神涣散暗淡无光,就像是毫无自觉地傀儡一般,文鹧鸪每每说一句,她就低声跟着重复。
轻抚着她的长发,文鹧鸪眼底里黑色浓郁翻涌。
她活着为了什么?当然是为了看这世间上演一出又一出悲剧。
在魔教的疆土里已经逗留了许久。这块土地傻
瓜,没有反抗的魔教人士被名门正派门给降服。
陈子昂站在城楼上,一只脚踩在瞭望塔的边缘,朝着荒芜的大漠远远眺望。
“卫师兄,你说这魔教的人也是厉害,这般荒芜的地方都能作为疆土,这地方还真是大。最近花了不少气力才统计完全。”
今日沙漠里的风尘甚大,卫祁扬和陈子昂都带上了连帽的披风,狂风呼啸之下,卫祁扬的帽子被吹得鼓动,在耳旁婆娑作响。
“没多少人员伤亡就最好。”
仿佛是察觉到卫祁扬语气不似平日里的那般戏谑或者轻松,陈子昂转过身轻轻拍了拍卫祁扬的肩。
“卫师兄你不用担心,阮姑娘她吉人自有天相,那些逃离了的魔教中人,我们很快就能追击到,到时候一定会把阮姑娘给平安救出来。”
应了声,卫祁扬微微笑了笑,“她武功高强,不一定会出事儿。”
但愿不会。
说罢,卫祁扬垂着眸子飞身下了城楼。
看着坠入黄沙之中的白色身影,陈子昂抹了抹自己的脑袋:“哎,卫师兄为啥每次喜欢个姑娘都这般虐心。”
卫祁扬下了城楼后,就看一身红衣红袍的顾少商双手抱臂靠在城墙上。
见卫祁扬下来了,顾少商的眸子微微弯起,绽放一个极其冰冷的笑意:“
卫祁扬,别忘了,要是霓裳回不来,你就去死。”
卫祁扬拉了拉耳边的风帽:“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这边的话音未落,突然城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陈子昂几乎是三步并作两步的飞下来,风帽都给吹翻了过去,一脸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师兄!师兄!我好像看见阮姑娘了!刚才我看见城楼前面倒下了一个姑娘,瞧着着很像是阮姑娘!”
还处于昏迷之中的阮霓裳尚未醒来,屋子里的人就已经吵了起来。
顾少商拿着剑横在床前:“都给大爷我让开,你们这些人和魔教的恩怨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现在就要带着她走!”
清河盟的几个弟子看着这个嚣张跋扈的顾少商,叽叽喳喳的反驳。
“阮姑娘是我们师兄的女人!”
“她因为保护清河盟才这样的,为什么要给你带走!”
就在众人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门口一个清澈温和的男声传来:“顾少商,你要带她走可以,但是等她醒了再走。”
“你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顾少商暴怒,弯腰横抱起阮霓裳,大步一迈,就准备离开。
空气中一道银光闪过,卫祁扬的听雨剑让房子里的声音瞬间都消失了。
“顾少商,把她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