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若压了压自己心头的火气，她还记得当日婚宴上楚文轩也坐在一旁看着。
“老实说你是怎么上来的长阳山？来干嘛的？”
“自然是来接你回去的，难不成你还真的准备就加入清河盟？在这长阳山上呆一辈子？哪里有江南城的大富大贵好？”
收回手，楚文轩轻笑：“我听闻说你把自己给嫁给了清河盟弟子？不知道此事是真是假？”
苏婉若面容一僵：“周煜连这个都知道？”
“看你的表情是真的了。”
楚文轩话音刚落，苏婉若的剑就直接指向了楚文轩的咽喉。沉着眸子说道：“你们又想要拿我去威胁阿羡吗？用我来引出我姐姐姐夫？”
垂着眸子看了一眼近在咫尺的寒刃，楚文轩微微眯起眼睛。
“我要是要拿你威胁他们，也得活着走出这长阳山不对吗？长阳山上戒备森严，你就不好奇我如何上来的？”
不知何时，卫祁扬却是走了过来，白衣外面笼罩的灰色外纱随风扬起，额上的灰白色抹额尾带也随着风轻轻舞动，嘴角噙着三分笑意，气势上丝毫不输给楚文轩。
“卫师兄？”
听闻苏婉若的话，楚文轩转过头去：“这位就是
卫祁扬？”
“正是在下。”
走到苏婉若和楚文轩之间，卫祁扬手中的折扇轻轻敲击了一下苏婉若的剑。
“娘子，把剑收回去。”
“娘子”
楚文轩重复了一下这个词儿，目光带着几分讳莫如深。
收回了剑，苏婉若不解的看着面前的二人。
“卫师兄这个人”
“我知道。”
打断苏婉若的话，卫祁扬苏定了定眸，难得有色正色的说道：“听闻你之前还对洛卿穷追不舍，之前是为了给假作周煜提供消息。我就当你一切都是逢场作戏了。”
此言一出，苏婉若顿时感觉一头雾水。
“什么假作给周煜提供消息，这个人不是周煜的人吗？”
楚文轩轻轻扶了扶额：“我若是周煜的人，事情都已经传开了，你觉得你卫师兄不会一剑刺死我？”
“他是他自己的人。”从苏婉若手上拿过剑，卫祁扬把剑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剑沉，别一直拿着。”
“可是……”苏婉若依旧是有些不明就里。
“我不为任何人效力，只看利益，是个商人。跟着周煜的时候是因为他对我有利，后面我发现他并不是那么强有力的人，就不
妨跟着周曦了，反正也捞了个一官半职。”
楚文轩和卫祁扬落座在石桌前，互相对视一眼，满是淡淡寒意。
“俗称墙头草。”卫祁扬轻笑。
“是啊，可是我后来也给周曦消息了，所以也不算你们对立面了。”
“我可不管你是哪边的人，离苏婉若远一点儿，你的性命就长一点儿。”
看着二人之间暗涌气氛，苏婉若大步脉到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