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相信你?”
似乎是因为她银针上的毒液,阿羡感觉自己现在整个身子都有些僵硬。
捂住心口插着匕首的地方,他艰难的把自己的桌上的书信推向了苏婉若。
书信上面全是苏婉柔的字迹,汇报的是她和江铭珩在洛阳城的事情。
心下一瞬间的狂喜后,苏婉若却是忽而抬起头来冷眼看着他:“你的属下洛成会模仿字迹。”
微微喘息一下,阿羡皱了皱眉,伸手从桌下拿出了一把折扇。
那折扇苏婉若却是再也熟悉不过,是江慕辰的东西。摊开折扇一看,上面是江慕辰的字迹。
“一切安好。婉若放心。”
随即那扇子的下方是江慕辰的印章。
他的印章只有他字迹知道放在哪里。
震惊的收回目光,“为什么她们俩要诈死?”她问阿羡。
阿羡眸色一沉,此时只能点到为止
便是轻声回答:“说来话长,但是确实事出有因。所以我并没有杀了她们。”
手里捏着江慕辰的扇子,白色的扇面此时都沾上了猩红的血迹。
阿羡的整个肩头都已经被鲜血给染红,原本直挺的背脊也在此时因为极大的痛楚而微微弯曲。
颤抖了两下唇,苏婉若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你告诉我这个,是害怕我杀了你?”
阿羡刚想要回答她,却是感觉身子忽然一麻痹,整个人都软弱无力的朝前倒去,依在了桌上。
苏婉若惊慌的下意识伸出手,却是又忽而在半空中停住,骤而收回,握成了拳没在袖中。
银针上有麻痹散。进入血液之后便是会使人失去气力,却是保存意识。
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所以一开始便是用了这毒药。
看着他染了血渍的肩头,苏婉若觉得心口一阵阵抽搐的疼。
可是一想到那一日婚礼上的阿羡和朝阳郡主,她便是死死的咬住了牙关,逼着自己不去心软。
“你现在想要杀我
很容易……”
忍着肩头的痛,阿羡抬起头来冲着苏婉若微笑。
那笑意那般温柔,就一同五年前一般,毫无杂质,带着春日雨后初晴一般的温暖。
苏婉若的呼吸都开始变得有些沉重,如有重物堵塞在心口,内心甚是百感交集。
“杀了你?那你的朝阳郡主呢?”
微微垂眸,阿羡回复到:“没有什么朝阳郡主。亲没有结成,她也不是我的妻子。”
“你怕了那蛊了?”
低笑一声,阿羡忍住内心不能言语的话,带着苦笑道:“既然你都破坏了那场婚礼了,正好我也不用去娶一个并不喜欢的女人。”
苏婉若的心又一次震了震,看着阿羡肩头不断溢出的鲜血浸染到了桌布上,那般刺眼。
指尖深深的埋进了皮肉里,苏婉若挪开了脸让自己不去看他。
“可是你负了我。你风光无限的迎娶了别人,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你没有杀掉江慕辰和苏婉柔,那我便是可以不杀你,但是你我也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霍然一惊,阿羡此时有几分变得苍白了的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一双漆黑如墨的双眸深处也好似暗涌成海。
“婉若,你要嫁给卫祁扬?”
根本不加犹豫,苏婉若冷声音回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