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天清闲的日子,周煜这些时日都忙于朝政和先皇的后世,毫无空闲来看望苏婉柔。
除了每天必须的请安,后宫妃嫔也很少有人造访凤仪宫。
偶尔只有良婕妤前来与苏婉柔下下棋,聊聊书画。
天气寒冷,人披着狐裘毛毯,烤着炭火,几乎都不愿意动弹。
良婕妤一颗黑子落了棋盘,苏婉柔微微挑眉,便是轻叹了一口气。
“是本宫输了。”
两人活动了一下有几分酸麻的肩膀,这一盘棋下了许久,苏婉柔终究还是棋艺不比良婕妤,败下阵来。
连翘和明月各自给自家主子递过了兔毛揣手,两人接过,把手揣进了其中,原本下棋而有了几分凉意的指尖,忽然就感觉到了温暖。
“昨日我去静思宫看过玉妹妹了。”良婕妤望着窗外的梅花,已经是开的正艳了,今日天气很好,太阳的暖意丝毫不吝啬,夹杂着一阵阵微风卷着香气袭来。
连翘和玉香撤去了棋盘,蝶衣送上了一壶热茶。
“宫人侍卫未为难你吧?”想起了那静思宫的狠毒嬷嬷和侍卫,苏婉柔微微皱了皱眉。
良婕妤微微一笑,摇了摇头,“好歹我也
是个婕妤,虽然不比你,但也是有几分地位。给了点银子,他们也就不会再说什么。”
苏婉柔点了点头,良婕妤面色冷漠的时候,却是还是有几分威严。
“她身上的伤疤好了许多,已经都不见什么痕迹了,但是还是痴痴傻傻,吃喝都需要我给喂下去。她的伤,许是你请的江太医吧?”
良婕妤微微一笑,这宫中能有那种高超医术的,恐怕也只有江太医了。那么多触目惊心的伤口,如今却是一点痕迹也没留下。
她并未多问江太医为何不去医治好白玉澄的疯病,有的事情,她是个聪明人,心里也是知道,在这后宫中,疯了比清醒的好。
“她现在也只有你我去看看了。”苏婉柔倒上了一杯茶,轻轻的推给了良婕妤。
良婕妤看着那杯中寥寥升起的白烟,却是许久都未伸出手去。
“熙姐姐。你说私通之人,最终都是会落得那个下场吗?”
苏婉柔端着茶杯的手忽然一滞,眼神也是瞥向了她,看见良婕妤平静如水的脸,她不觉得她会无端端的问起这句话来。
眉头微微一皱,苏婉柔回答道:“宫中规矩森严,上次皇太
后已经三令五申了,只怕是若是被查出来,不只是这个下场。骑木驴点天灯,乱棍处死在宫人眼中,都不足未过。”
良婕妤并未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终究是从揣手里伸出了手,轻轻拿起茶杯轻啅了一口。
“两位主子,皇太后那边,请晚安的时候到了。”连翘忽然开口。苏婉柔和良婕妤互相看了一眼。
这下棋,竟然是不知不觉下了一整日。到了昏省的时候了。
玉香仔细为苏婉柔稍作整理了一下头发,拆上了周煜赏赐的金步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