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衣可是有心事?”
蝶衣不由得一愣,看到苏婉柔一脸怀疑的脸,摇了摇头。
“只是昨夜为有些冷,未能睡好。”
“待会叫人给你多拿一床
被褥去,我有多余未曾用的狐裘皮毛,赐与你吧,晚上盖着,不然冻坏了就不好了。”
说罢目光就转回到书本上,不再看她。
蝶衣的唇齿微微张开,刚想要说一句什么,忽然就听见外面太监传唤,是江太医来了。
两个人皆是一愣,苏婉柔的手指紧紧捏住了书页,一时没了起身的反应。
蝶衣往窗外瞥了一眼,看见自己的师兄穿着日常的黑色官服,提着药箱从院子里走了过来。
想必是那俩女官去传唤的。
想到这里蝶衣的眸子一沉,手上的活路也是停了下来。自己的师兄要给人做嫁衣还不够,还要给人善后。
她轻叹一口气,心里念叨着真是作孽。
扶着苏婉柔出了书房,来到寝殿中,江慕辰低垂着头,对苏婉柔鞠躬行礼。
“微臣拜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嗯。”苏婉柔抬了抬手,“起来吧。”目光也是不往他那里多看,径自走到了房间中央的凤椅上,揣着兔毛揣手取暖。
“微臣接到皇上那边的传话,来给娘娘诊脉看看身子,开一些有助健康的药。”
江慕辰垂着头,也不抬头,目光只是静静看着地面。
“看吧。”苏婉柔把左手从兔毛揣手中抽出,轻轻靠在了一旁的桌上。
江慕辰点了点头,走了过去,坐在
她对面的桌前。苏婉柔一抬头,就看见了他如春风一般的笑脸。
有何好笑?
苏婉柔轻轻一挑眉,看见他嘴角的笑意却是深了几分。
伸手搭上了苏婉柔的手腕,苏婉柔才感觉到他的指尖竟然不是冷的,而是带着些许暖意。
看着他仔细为自己诊脉的样子,他低垂的长睫轻轻颤动,她一时间有些晃神。
江慕辰看见了她左手指尖上面,有一处伤口,似乎是用利刃划来了手指头。结痂还很新。
“娘娘身子无碍。冬日有些寒冷,娘娘有些许体寒,微臣给您开一些暖身子的药就好。”他收回了手,抬头对着她笑。并未问起手指的伤势。
把左手重新揣回了兔毛揣手里面,苏婉柔轻轻点了点头。
“江太医昨日给我开的醒酒药药效甚好,今日可否多备至一些给我,我也好以后给自己,或是皇上都备一点,万一有个什么喜庆场合又不慎喝多了,以备不时之需。”
“是。”
江慕辰浅笑,却是看见了苏婉柔眼角的红痕,微微眯起了眼睛。
她昨夜,哭过?
本来是想着今日要恢复以往的正常之态来给她看诊,却是还是发现她有异样,就难以掩饰情绪了去。
江慕辰垂下头,执笔写着方子。他管不了多少,如今她需要什么,说出口了,自己尽力做到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