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以为在这宫中我就不敢杀你。这可是偏僻之处,只有我师兄和我在此。”
蝶衣不理会他的戏谑,横眉以对。
叶年朔将手指轻轻送入口中,轻抿了一口。笑道:“我只不过是来请江太医给我继续开一点药方,我前阵子被你所伤极重,虽然是江太医妙手回春,伤口复原了,但是我身体还是有几分不适。”
看着他那一脸嬉皮笑脸的样子,蝶衣只觉得厌恶。
见蝶衣似乎还是不信,叶年朔看了一眼她身后的江慕辰。“江太医是我救命恩人,我早就说过,我欠他一条命。叶某再是坏人,也不会杀了救命之人。”
“江太医在给皇上熬药,你这个时候来要药方,你不觉得自己很是可疑?”
蝶衣的剑往前送了一寸,与他的左胸衣裳仅仅隔了分毫。
“你若是不信,我离开便是。记得江太医醒来之后,说一句我来过就好。”叶年朔也并未闪躲,面带奸诈笑意。
“那你还不滚?”剑又是近了一寸,在他锦衣华服上,呈现了一个略微凹陷的痕。
叶年朔轻轻一挑眉,“你不给周曦送信?皇帝病危,不正是他起兵造反的好时候?”
蝶衣的脸色瞬间变得万分难堪,手上一用力,剑毫不留情的直接刺了进去。
叶年朔上次的
伤口刚刚结痂,此时又被蝶衣刺穿了伤口,一时间疼的抽气。
她并未用尽全力,而是仅仅刺破了他的表皮。蝶衣知道,若是自己在这里杀了叶年朔,那她会有杀生之祸。所以她仅仅是要他吃痛。
“你听何人挑拨离间,说康王殿下要造反?我怕是你有那心思。这等闲言碎语也敢说出口,还真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叶年朔的胸口渗出了丝丝红色,他终于是退后了一步,剑尖离开了他的胸膛,他疼的龇牙咧嘴。
“叶某只是随口一说,蝶衣姑娘竟然这么大的反应,还真是可爱得紧。”
蝶衣不再与他计较,知道他是故意调侃自己,与小人置气显得自己无理,便是收回了剑。
“滚。”她冷眼过去,语气冷漠。却是看见叶年朔不恼不怒,笑着捂住伤口,转身离去了。
“这宫里真是什么人都有,这种下三滥的货色都能够当上吏部侍郎。”蝶衣冷冷的嘲讽一句,坐下去继续煎药。
其实皇帝自己的身体,他自己心里最为清楚,他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有一些小毛病,只是这两日是突然病得严重了,但是一开始皇帝心里却是并没有真正太去在意。
没想到的是竟然最后卧床不起,看着一众太医的为难之色,他心里才开始担
忧
虽说最近自己是连着休了好几日的早朝,堆在御书房的那些大臣们的折子都给了周煜,这也算是给周煜的一个考验了。
凡是那些周煜批阅后的奏折,其实都有偷偷让内侍的太监给他拿来了。
他虽然是人在床上,但是依旧还是观察着各个人的一举一动。
人不能走了,耳听八方,眼观六路,还是可以做到。
皇帝闭眼睡了一觉,刚刚才醒来,就听见内侍总领太监跟着江慕辰走了进来。
江慕辰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皇上已经是坐在那里,靠在床上,浓黑的眉眼似乎在思考一些什么,看不清楚情绪。
他扭头看见了江慕辰手里的碗黑糊糊的汤药,不由得微微皱了下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