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官苒进了屋,坐在桌前,姬景时坐在她身旁。
“小主,现在要用膳了吗?”喜鹊站在一旁问道,她虽然对着亓官苒说话,眼睛却盯着姬景时,眼神幽深。
“嗯,你去端上来吧。”亓官苒抬头,却看见喜鹊的额头依然青肿,问道:“你的额头没有擦药吗?待会让其他宫女帮你揉揉。”
“是。”喜鹊看亓官苒如此关心自己,又想起今日下午自己的行径,有些愧疚,觉得对不起亓官苒,可想起姬景时,对亓官苒的
愧疚又荡然无存。
喜鹊离开后。
“阿苒,朕去一下茅房。你在这里稍等,若是喜鹊回来后你便先吃着,不必等我。”姬景时说着,也离开了寝殿。
出了寝殿,姬景时并没有去茅房,而是站在到亓官苒寝宫的必经之路上等着喜鹊。
喜鹊取了晚膳,低着头快步走着,一抬头,发现姬景时站在路中间。
她本想装作没看见姬景时,绕开他,可是一想,碍于姬景时的身份,担心被怪罪,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
“皇上吉祥。”喜鹊对着姬景时行礼,正要走开,却听到身后一个声音。
“站住。”姬景时语气十分严肃,“你的伤,若是阿苒再问起便说不小心摔的,若是让朕知道你透露了分毫,朕绝不饶你。”
喜鹊背对着姬景时,眼中落下泪来,又强忍着哽咽声,答道:“是,奴婢知道了。”
“嗯,你回去好好服侍阿苒,若是你有二心,那就准备好去慎刑司。”事关阿苒的安全,他不能不小心谨慎。
“是。”喜鹊再也忍不住了,大颗大颗的泪水滑落,她端着晚膳,进了寝宫。
喜鹊低着头把晚膳放在桌上,然后便跑了出去。
亓官苒一愣,往门外看,只见那个碧色
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黑暗中。
泪水仿佛决堤的河流滚滚而下,喜鹊一边跑一边哭,没有留意到路上的石块,绊倒在地,干脆坐在地上大哭。
“为什么,为什么你对她就可以这样,对我却如此冷漠!”
喜鹊哭着哭着,有些累了,摔倒时扭到的脚开始一阵一阵地疼,加上由于方才她大哭一场,嗓子变得嘶哑,双眼红肿,十分地难受。
“就因为我只是个丫鬟么,这不公平!”
她停止了哭泣,抽噎着,想起方才姬景时冷漠的神情,那伤人的话语,还有他面对亓官苒时态度的截然不同:面对亓官苒时,姬景时是那么温柔体贴,对亓官苒照顾得无微不至,而对着她却是那么冷冰冰的……
“啧,亓官苒,真令人嫉妒啊。”喜鹊握紧了拳头,眼神中满是嫉妒。
另一边,在亓官苒的寝宫里。
亓官苒坐在姬景时怀中,姬景时轻轻拍着她的脊背。
“阿苒,我……可以问你一件事么?”姬景时忍不住,还是问出了心里的那个问题。
“什么?”亓官苒被姬景时突如其来的发问弄得有些疑惑,愣了一会儿。
“嗯,那天见你的刺客是谁派来的?什么身份?”姬景时停顿一下,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