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辛辣刺鼻,依我看,应当是江湖中人调制出来的解药。”
江湖人向来行事不羁,也不会讲究什么药的味道好不好,能治病就行,因此,许多江湖大夫的方子,熬制出来极其难闻。
“那可就难办了。”院长无奈摇头。
他们这些朝廷中人与江湖人素来相看两生厌,谁也不懂得谁的药方子。
“管他呢。”众人重新躺回椅子里晒太阳,看也不看那酒杯一眼,“实话实说,就说我们看不出来就行了,反正和我们没太大关系。”
院长低头思索一会儿,唤来身边药童:“你去告诉陛
下,我们才疏学浅,无法识别此中毒物。”
而这边,烟雨阁内,气氛紧张到极致!
弹琴的乐师、侍奉的宫女太监,全部一窝蜂涌出去,生怕惹火上身。
偌大的殿堂,便只有几个人,越发显得诡异。
元祁衍面色不善地盯着元旌泽:“你刚才说什么?你要把这两个人全部收做你的妃嫔?”
他口中的“两个人”,指的便是花翎儿与阿莲。
“是啊。”元旌泽仰头饮酒,哈哈大笑,“这花翎儿本就是你送给朕的不是么?至于这宫女,也本就是朕宫里的,朕收下他们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没有什么不对,但,阿莲是他们好不容易才救出来的,如果又跑去元旌泽身边,那岂不是一切都白费了?
但见阿莲瑟瑟发抖地躲在花翎儿身后,面色惨白如纸,害怕极了。
天哪,她如果再回到元旌泽身边,她绝对死路一条!
真是世事造化弄人!她明明已经易容,换了张面皮,元旌泽已不认得她,为什么还是不肯放过她?
相比阿莲的紧张与害怕,花翎儿倒显得平静许多,甚至有些神情恍惚。
她突然就想起,当初为了攀附权贵向元旌泽献
媚的那些日子,她那时做梦都想爬上这个男人的床,可如今这个男人主动提出纳她为妃,她的心中,却没有半点欣喜。
她明白,从她服下元祁衍的毒药那一刻起,她就已经不是完整的苏静月了,她可以是花翎儿,也可以是别的什么人,全靠元祁衍一句话罢了。
就算成为皇妃又怎样?她还不是得听元祁衍指挥,什么,你说解药?呵,元祁衍这人素来狡诈,谁知道他给的解药有没有问题,或者说,他又在不知不觉间给她下了另一种毒药。
元旌泽目光灼灼地盯着元祁衍,似乎对于那两个女人,他有一种势在必得的架势。
苏语嫣低头思索一会儿,从容不迫地笑道:“你可别忘了,咱们是来谈停战事宜的,你却在这么重要的场合谈论什么封妃,难免让人觉得你很没有诚意啊。”
闻言,元旌泽登时就黑脸了,这两夫妻一个样,动不动就拿停战的事情威胁他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么?
眼见他隐有动怒之意,元祁衍不愿把事情闹得太僵,心中衡量再三,主动让步:“你说的是,这两个女人都是你宫里的,你想封妃就封妃,和我们没多大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