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不是说这人三天之内无法动弹么?怎么一醒来就这么活蹦乱跳的?
“喂!你别乱跑啊!驸马爷过来要是看你不在床上,他可要拿我是问的!”阿雪提起裙摆,小跑着追上去。
可,那扇紧闭的房门已被推开,男孩瘦弱的身躯迎光而立,脚下似生了根一般,定定地杵在那里不动。
当阿雪跑过来时,只见两个丫鬟神色惊惶地逃走,而身旁的男孩呢?他死死握紧双拳
,双眸猩红似血,浑身青筋暴起!愤怒已经达到顶峰!
阿雪心中划过一丝不安:“你、你知道了?”
阿稷双眸含泪,那双本有万千星辰熠熠生辉的眸子,竟如一片死水般绝望:“我爹的头颅被悬挂在城门上,这事儿你们都知道?”
阿雪心疼地看着他,咬紧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这态度……是默认了?
巨大的血色裂痕在心脏增长,阿稷仰天长啸,痛苦不已!
他爹为了他死了!可却连个全尸都没有!死后还要被人这样侮辱!可他爹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农民啊!做错了什么!
“我要去找元旌泽那狗贼报仇!我要取他的项上人头!”阿稷厉声疾呼,整个人已全然失去理智!就像一头发狂的野兽!
然,他还没走出院子,突然闪来一道黑影,落地,即是一个长身玉立的翩翩男子。
苏夜冷冰冰地看着他:“你拿什么去杀元旌泽?我向你保证,你连他人都没见到,你自己就五马分尸了!”
阿稷猛地猛地转过头,血红的眼睛死死盯着苏夜:“那你让我怎么办?看着我爹的人头被悬挂在城墙上羞辱,而我就在这里苟
且偷生?”
“可你焉知这不是元旌泽的计谋?他把你爹的人头挂在城墙上,无非就是为了激怒你,好逼迫我们出去!你要是去了,岂不刚好正中他下怀?”
“死我也认了!但我必须给我爹报仇!”
苏夜按住他的身子,好言劝道:“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我爹也被元旌泽囚禁了。但我们现在这样过去,无异于以卵击石。”
“你爹用生命换取我们逃生,你要是就这样死了,那他的一片苦心岂不白费了?”
“好了,平复下心情,跟我过来吧,我们商议一下。”
阿稷抿紧嘴唇,良久没有说话。他不得不承认,苏夜说的句句在理。
看着苏夜离去的背影,他踌躇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芙蓉暖帐,一夜春宵。
男人和女人的胴体交缠在一起,飘扬的轻纱内时不时传来愉悦的笑声。可外面却站着十几个面不改色的太监,男人就那么让女人的身躯毫不遮掩的暴露在空气中,可谓没有一点尊重!
可女人不仅没有一点不悦,反而还讨好地缠上男人的身体,极尽挑逗之术。
就在这时,一名黑衣人陡然出现:“启禀陛下!苏夜逃了!”